“原来婠婠和边不负有一腿!”寇仲恍然坏笑道:“咦,老跋你之前说婠婠对陵少有好感,所以当她被陵少揭破这个秘密的时候,就心神大乱了?”
跋锋寒才微微点了一下头,徐子陵就抢过话头,说:“才不是那样呢,都是仲少你惯爱想太多,带得锋寒竟也想歪了。”他无奈地皱眉续道:“那似乎涉及到魔门内部的污糟事,总之婠婠肯定没让边不负得逞,她对我也不存在什么好感……”
寇仲嘟囔了一声“欲盖弥彰”,便示意跋锋寒接着说故事——
在摆脱了婠婠的追踪后,徐子陵和跋锋寒干脆就带着面具入了川,以免再被麻烦沾上。谁知道这回的麻烦正是由面具带来的——徐子陵选的那个老人面具的身份恰好就是“霸刀”岳山,在他被老熟人“认出来”以后,便牵扯上了席应,然后又辗转结识了石青璇。
因为石青璇的母亲碧秀心曾与岳山颇有交情,所以她早就知道岳山已过世多年了。又因为岳山临终前的心愿就是杀席应为家人报仇,是以石青璇干脆就把这件事托付给了“假岳山”徐子陵,更为此将岳山遗留下来的“霸刀刀诀”和“换日大-法”全都传给了徐子陵。
“啧啧啧,她拜托你、你就答应了。说你没动心我都不信哩。”再听一次的寇仲又忍不住发出评语了,“陵少我看你这次还能怎么反驳?”
“那是因为我戴着岳山的面具,本来就被席应盯上了。问题在于我根本打不过那魔头,眼看就要完蛋了……”徐子陵理所应当地说:“结果恰好碰上石青璇,她请我去对付我本来就必须对付的席应,为此不但送我岳山遗卷,还介绍了个老和尚来教了我九字真言印诀,这样的好事我没理由不答应啊。”
寇仲酸溜溜地说:“那还不是因为人家看中了你,不然她怎么不把岳山遗卷送给老跋。再介绍老和尚去教老跋武功哩?”
跋锋寒大力点头笑道:“我也觉得少帅说得对,其实我都很羡慕陵呢,早知道会有这样的好事。当初我应该抢着去戴那个岳山面具才对……”
听到这里,刘煜忽然心念一闪,忙问徐子陵:“岳山的遗愿只涉及到杀席应吗?你没答应那妞儿其它什么事吧?”
“大哥是在担心我呢、还是在担心你的老丈人?”徐子陵看了刘煜一眼,一脸了然地轻笑道:“放心吧。席应曾以卑鄙手段杀害了岳山的妻儿。所以才会成为岳山至死也放不下的大仇人;而宋阀主当年和岳山是公平决战,双方都是光明磊落,所以并无仇怨,我也不会想去吃一记天刀尝尝味道的。”
刘煜这才点了点头,继而又开口说道:“小陵可否把岳山遗卷内的换日大-法告知于我呢?”他说得很直接,反正他们兄弟之间本来就没必要拐弯抹角。
徐子陵颔首笑道:“我就知道大哥你才是最识货的,岳山未练成换日大-法就含恨而终,致使此法声名不显。事实上换日大-法的奥秘在于循序渐进地把生命的潜力发挥出来。与天地合一、夺天地之造化,实在是一门秘不可测的神妙功夫。”他直接把整本岳山遗卷交给刘煜。又说:“里面还有一套霸刀刀诀,虽然岳山曾败于你老丈人手下,但我看那刀法专走偏锋、狠辣无伦,还算有些意思,你也可参考。”
刘煜将岳山遗卷仔细收好,微笑道:“既然小陵如此大方,不如我也说些趣事给你们分享下——就是关于岳山和魔门的一些秘事,小陵你此番招惹上这些麻烦,还是知道得多一些比较好。”徐子陵忙洗耳恭听,接着刘煜又说:“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问一句,小陵你是不是还卷入到侯希白和杨虚彦的师兄弟争端里去了?”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大哥!”徐子陵苦笑道:“虽然侯兄一开始对我们不算友善,但后来已有所改善,且无论如何他总比杨虚彦要好沟通,所以……”
“何止是有所改善呢,”跋锋寒失笑道:“上次侯希白还说要把子陵画到他的美人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