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瑛疑惑的问道:“虽然现在大汉的形势的确很严峻,但相爷你为什么要说大汉百姓会被‘导人向善’所害呢?”
刘煜看了她一眼,解释道:“‘导人向善’说白了,就是让人学会逆来顺受,可我大汉目前需要的是有血性的敢于反抗一切侵略者的百姓。”
刘煜的话让这些心狠手辣、习惯了刀头舔血的姑娘们都陷入了沉思,不过看她们的表情应该是深有同感的。就在姑娘们对刘煜的话若有所思的时候,冯瑛红着俏脸,怯怯的看着刘煜说道:“相爷,属下现在这样会不会耽误您的事啊?要不你别管属下,先带着夫人们回洛阳吧?”
刘煜挥了挥手,坚定的说道:“我是不会丢下我的女人先走的!”话音刚落刘煜就知道他说错话了,但他发誓他的那句“女人”指的只是刘脩她们,因为她们说过要留下来照顾冯瑛的话,但看看欣喜若狂的冯瑛刘煜又不好将解释的话说出来……
就在这时候,今天似乎是吃错了药非要跟刘煜作对的咯丽儿却又发话了,她死鸭子嘴硬的强辩道:“虽然我对佛经教义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佛门中有护法的金刚,有降魔的罗汉,那也不是叫人完全不反抗啊!这个相爷你又怎么解释呢?”
刘煜呵呵一笑,双手一摊,直白的说了句“我不知道”,然后又柔声嘱咐冯瑛道:“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下午有时间再来看你。”说完就站了起来,对眼中流露出挽留之色的冯瑛和面色突然变得苍白起来的咯丽儿视而不见,在和鸾凤卫的姑娘们打了声招呼后就推门而去。
接下来的日子也没什么可说的。无非就是练练功,聊聊天,睡睡觉。不过,让刘煜觉得有些奇怪的是咯丽儿,在那天之后,咯丽儿再见刘煜时就不再与他针锋相对,反而摆出了一副柔声细气、逆来顺受的小媳妇儿模样。这不禁让刘煜暗以为她先前的作为是因为吃冯瑛的醋。不过刘煜也不想深究,还是那句老话,一切顺其自然!
如此过了十二天。刘煜终于等到了郭嘉一行人的到来。
“你怎么这么慢啊?”刘煜将他迎进了书房,先抱怨了一句,然后才关切的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像郭嘉这样的心腹和刘煜在一起那是非常随性的,因而他在听了刘煜的话后立刻就摆出了一副臭屁的模样。用不屑一顾的语气说道:“我是谁啊?‘鬼才’郭嘉!再给六分半堂和夏侯商元长几分本事。他们在我面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得了,得了。”刘煜打断他的自吹自擂,挥挥手说道:“我这儿都搞定十多天了,你才过来。还吹什么吹啊?赶紧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吧!”
说到正经事,郭嘉的神色立刻端正了一点,但就刘煜看起来仍然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他笑着说道:“六分半堂的总堂主夏侯商元在前些天嫁女儿,二十六位分堂主和六分半堂各地的精英齐聚一堂。而属下则动用了李儒大人派在六分半堂的内应,让他在婚宴的酒中下了十香软筋散。将六分半堂的中高层人员一网打尽!此役我军无一伤亡,另外还从六分半堂的金库中缴获了黄金近十万两,白银二十三万两,以及价值逾千万钱的其它财物。至于夏侯家在谯郡城中的那座供士子们交流学问的清议馆,微臣还找不到适当的机会办它。因为其馆主,也就是夏侯敦的亲弟夏侯廉为人极其谨慎小心,从不妄论国事,也没有什么异动,所以微臣只是命人将他严密的监控起来,并没有动他!”
刘煜听了他的话后,先针对夏侯廉一事,说了句“既然找不到他的把柄,那就不要去管他了,谅他一介清流也祸害不了我们”,然后笑着说道:“你小子可真够缺德的,居然在人家的婚宴上举事……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段婚’,你这么做就不怕新郎、新娘化成厉鬼来找你算帐吗?”
郭嘉不以为意的奸笑道:“放心吧,相爷,十香软筋散就是新郎下在酒里的!”
刘煜微微吃一惊,问道:“难不成李儒派在六分半堂的内应就是夏侯商元的准女婿?”
郭嘉翘起大拇指,赞道:“相爷高明,居然连这也猜到了!”见刘煜作势要打他,他赶紧说道:“此人名叫路昭,不但在暗器方面的造诣极高,而且机智过人,在神盾局尚未正式组建时就已经是李儒大人手下的暗探了。五年前他奉命加如入六分半堂,却不想被夏侯商元慧眼识英雄,几年下来已身担六分半堂大总管这一要职。不久以前夏侯商元更是将独女夏侯雨荷下嫁与他,似乎是想在百年后将六分半堂交给他来打理。”
刘煜不禁点点头,赞道:“这个人的本事不错嘛,居然在六分半堂混得风生水起。最让人惊叹的是,他竟然能保持‘富贵不能淫’的风骨一直为我作间,很好,值得表扬!不过他也够狠的,对妻子和老丈人都能下得了这个手,看来他的心比我要硬多了!”说到这儿,刘煜话题一转,问道:“对了,那个叫夏侯雨荷的女子怎么样了,是准备杀路昭以报父仇,还是准备忘却仇恨仍然嫁给路昭?”
郭嘉的脸上浮现出自傲的表情,他阴险的说道:“微臣觉得路昭这个棋子应该还有用,所以没有暴露他的存在,现在他和夏侯商元、夏侯雨荷以及六分半堂的那二十六位分堂主一起被微臣押到了这里。据微臣观察,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怀疑他跟这次的中毒事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