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嫂嫂早。”武松一进来便先向两人问了安。
“弟弟过来坐。”刘煜招手,武松乖乖走过来坐下,“在家睡得可习惯?”
“再没有比家里更温暖舒适的地方了。”
刘煜点头,这话说得未免早了些,今日一过你恐怕就不这么想了。
“叔叔过来洗漱吧。”潘金莲殷勤地兑了盆热水唤武松过去。
“谢嫂嫂。”
潘金莲像伺候丈夫一样,给武松拧帕子,端漱口的瓢,又给武松整理衣服,“叔叔去衙门里画个卯就回来用早饭吧。”
武松向二人道了别,潘金莲将他送至门口,“我在家热菜热饭等着叔叔。”说完就羞红着脸跑回屋里。
刘煜用热水洗了手脸,“我出门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煜找了个饭馆,点了大碗酸辣疙瘩汤,切了份牛肉,吃了顿热乎乎的早饭,才感觉胃和身上都暖和了许多。找了个茶馆喝茶嗑瓜子听听小曲,到了晌午找个饭馆点几样招牌菜饱餐一顿,吃饱饭在外头溜达消消食,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晃晃悠悠地往家走。
“开门……”刘煜拍门朝楼上喊道。不一会那潘金莲红肿着眼睛开了门,刘煜故作诧异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都是你无能怯懦,外人才来欺负我。”
“谁欺负你了,快和我说说?”家丑不可外扬,刘煜进屋后忙关上门。
“还不是你那个兄弟,瞧着是个好的,却趁你不在家轻薄我。”
挑挑眉,刘煜问道:“哦,怎么轻薄你了,是用言语调戏你还是霸王硬上弓?”
潘金莲用帕子抹着泪花,愤恨地说道:“言语调戏。”
“我那兄弟像个木头一样,我还以为他对女人不感兴趣,你和我说说,他都说了什么?”
“你、你这说的什么浑话,你也来欺负我?”
“你明知我今日出门,还穿成这个狐媚样子,描眉画眼的给谁看,我那兄弟最是守礼,让他言语轻薄嫂嫂,怕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这么做,你不知廉耻、不遵妇道,我今日便休了你。”
潘金莲听了瘫坐在椅子上,大声哭骂起来,街坊邻居的怕是都听得清清楚楚。
刘煜掀翻桌子,茶壶茶杯碎了一地,气呼呼的说道:“我家这座庙小,容不得你这尊大佛,外面男人多的是,你也不愁再嫁。”说完从怀里掏出让人代写的休书,休妻理由写着潘氏不守妇道,把休书丢到她面前。
刘煜可不会把这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谁知道这个女人哪天会不会在饭菜里面下毒。要知道,受“幻之法则”的限制。他现在可是完完全全的普通人,实力比之当初“魂穿”到唐小鱼身上时还不如。除了智慧、学识和经验之外,他现在的一切都和武大郎相同!
潘金莲哭骂一阵。样子做足,虽然被休弃说出去不好听,但总算是脱离苦海了,最好再也不见这个武大郎。潘金莲收拾好行囊,带上她带来的嫁妆和刘煜给她的休书,出了门,径直去了隔壁的王婆家。
刘煜敲门进了武松的房间,武松因被潘金莲倒打一耙又有口难言正生闷气,但后来听得哥哥处处维护信任自己。要不是气极怒极他那样温和的人又怎会掀桌子,武松感动地难以言表,见刘煜进来,喊了声:“哥哥……”武松可是性情中人,心情激动之下说不出多余的话,双眼急的通红,泪珠子都挂在了眼角。
“这世上只有你我两兄弟才是一家人,我自然信你,那女人我早瞧着不是个安分的。今日倒是让弟弟受委屈了,是哥哥的过错。”
武松哽咽难以言语,跪在地上抱住刘煜,埋头痛哭起来。刘煜僵在原地。一个一米九的肌肉男抱着自己痛哭——看来《水浒传》对于那个白胡子魔法师来说还是太深奥了,他对武松的认知是这样的?崩坏了吧……
刘煜犹犹豫豫地抬手摸了摸武松的头,给他顺毛。“地上湿冷,快些起来。”
“哥哥。你身边没个照料的人可不行。”刘煜刚想说自己暂时不考虑娶妻的打算,那武松却继续说道:“我明日拨个杂役给哥哥。”
刘煜点点头。“也好。”
武松第二日就拨了个杂役过来。所谓的“杂役”,不是正规的政-府-编-制,而是那些需要从事徭役的普通百姓。这个名为“石宝”的杂役,十五六岁的年纪,这孩子看着不大,但手脚勤快,武松和刘煜的一日三餐都交给这个孩子做,味道先不说,至少每日都能吃上热汤热饭,刘煜就很知足。
武松让刘煜不要出去卖炊饼,以后他的俸禄够他兄弟二人生活,刘煜本就不打算再卖炊饼,正愁不知怎么和他解释,所以推辞了一番就顺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