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五十厘米呢。虞菀菀粗略比量了下。
酒坛都写着“私家封存”四字,坛盖和坛之间那张封存用的红纸,鲜红似血。
看来看去都再寻常不过的酒坛。
锦娘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势:“二位,请挑吧?”
虞菀菀下意识看向薛祈安。
“师姐随意。”薛祈安轻笑一声,似得了心爱玩具的孩童,“我黏师姐,自然是听师姐的啊。”
他这么说,虞菀菀就随便指个近的。锦娘应好,两人就出来了,无甚异样。
难道是她多心了?虞菀菀轻蹙眉。只有他们二人出来,锦娘留在酒窖里。
酒窖外是条长长的木质回廊,只有右侧正中一个半人高的大窗。
“师姐。”
经过窗时,袖子忽然被轻轻扯了扯。窗户微敞,阵阵凉风吹卷入内,虞菀菀不自觉打个哆嗦。
连天都阴沉了,隐隐有白电穿梭。明明进去前还是晴天呢。
少年在她身后停下脚步,歉意抿唇:“我有东西在酒窖里落下,我去拿。”
话里没有要她陪伴的意思。虞菀菀想了想,趁机勾住他的尾指。
皮肤光滑,指腹柔软又有弹性,果冻似的,果然手感很好。
没等她细细感受,尾指便蓦地被抽走。
少年抿唇看她:“师姐。”
手背身后,尾指无意识蜷曲挠着掌心,似乎这样能消除点痒意。
虞菀菀眼疾手快揪住他落跑的袖子,义正言辞:“我是有合适理由的。”
“这锦娘肯定不对。她都不管我是不是真有钱,立刻带我们去酒窖,现在也不急着结账。”
“我说一亿时,那些老头老太都没人好奇看我,你知道这是多稀奇的一件事吗?”
虞菀菀以前在商店兼职时,连赊账都不同意。
她听到有人随口一亿都恨不得把人看穿,更别说老头老太这种以八卦闻名的团体。
“不知道。”薛祈安如实说,瞥眼拽住他衣袖的几节纤指。
哪有她稀奇呢?
他想。
攻略者里就她这样。
“怎么能不知道呢,”虞菀菀恨铁不成钢,“总之你要保护好自己。”
薛祈安轻轻“喔”一声。
瞥眼窗外灰蒙的天,忽地问:“师姐你等我嘛?”
他屈指一弹,淡如云烟的雾气在突然一声惊雷中在少女腰侧环过一圈。
那双雾蓝色眼眸却似最剔透的水晶,不谙世事地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