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马车上徐牧身边的姜玉郎眨巴眨巴眼睛。
翻了身闭上眼,发出轻微的鼾声,竟“睡着”了。
她往前走去,望着徐牧的一身包扎的纱布,声音微微颤抖。
“你的伤,这么严重?”
徐牧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皮肉伤而已,未曾伤筋动骨没有大碍。”
“用了药连疼都不疼了。”
少女的泪水倏然滑落。
“你的手都抬不起来,还说没事?”
“他们的心怎么就这么狠?一定要置于你死地?”
徐牧见她落泪,轻轻地抬起手。
“谁说我的手抬不起来了?这不是好好的么?”
“我有些话要与你说,近前些。”
她到了马车边,徐牧方抬起手臂为她缓缓地擦去脸上的泪水。
“你今夜帮了我,以后在京城中要格外小心。”
“有裴相护着那些大人们不会对你一个弱女子下手。”
“但我那皇弟徐龙不是良善之辈。”
“他发起疯来或许有过激的行径,你千万要小心。”
裴喜君抽泣着点了点头,拉住徐牧的手。
徐牧的身子微微一颤,却听裴喜君道。
“我已经决定寻‘稷下学宫’学艺,北凉王不用担心我。”
“蜀地生乱,北境恐怕又不太平,望北凉王保重。”
远处传来李神通轻轻的咳嗽声。
“裴小姐,该启程回京了。”
见李神通催促,徐牧只好将千言万语都压下,叮嘱道。
“两年之内,吾定返回京城,风风光光地迎娶喜君小姐。”
“在这期间,喜君小姐要好生保护自己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