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坼的眸光幽深了几分,把玩茶盏的修长手指略略发白。
“还能如何?想杀本侯怕是还没有那个把握,不如退而求其次,毁了本侯的名声与太后的清白,如此一箭双雕之计,同样能让他如愿以偿。”裴坼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冷冽。
左飞闻言,眼神瞬间凌厉起来,接话道:
“今天是国舅生辰宴,满朝文武大臣齐聚国舅府,若是真让他得逞……”
其后果可想而知。
左飞面露愤懑之色,咬牙切齿道:“这等手段,真是阴险狠毒至极。”
裴坼疲倦地揉了揉眉毛,问:“太后可安好的回宫了?”
“侯爷放心,属下已将解药给了青山,并命人暗中护送太后回宫。国舅府也有人乔装护在太后马车周围。”左飞如实禀告。
裴坼闻言,眼神倏地锐利起来,似乎带着一丝责备:“太后出宫如此大事,为何竟无人前来通报?”
左飞闻言,心中一凛,连忙躬身作揖,满脸愧色:“是属下疏忽大意,宫门处的守卫只报知说太后身边的青山奉旨外出给国舅爷送寿礼,所以没有盘查马车,这才疏忽。”
裴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声音里带着一丝冷硬:“该受的罚,自己去刑房领了便是,记住,下不为例。”
“是。”
左飞应声,正欲退下,却又似想起了什么紧要之事,脚步一顿,补充道,“侯爷,那解药您尚未服用,属下特地为您带来了。”
说罢将一个小小瓷瓶递与裴坼。
裴坼轻嘲一声,才说:“微末伎俩,于本侯无用。”
那一点媚药对于他来说根本没用,就算不用内力压制,也完全受不到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