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裴坼轻声解释:“这是玉肌膏,专供御用的疗伤圣药,愈合伤口,不留疤痕最有效不过。”
江阮宁伸手接过,昨夜陈医师与裴坼的对话她在内室听到了。难道他一大早去云起阁就是为了跟江馥讨要这个玉肌膏?
“多谢侯爷。”
裴坼袖中的手指指腹似乎还带有她的温润,这让他极不自在。
他轻轻一转眸,有意将思绪引向别处,说:“在外头这么久阮阮定是冷了吧,走吧,我们回去。”
江阮宁眸光潋滟,忽地伸出纤手,轻轻拽住了他袍袖的一角。
他缓缓转身,映入眼帘的是她于皑皑白雪中绽放的笑靥,那笑容明媚如初春之花,绚烂夺目。
“侯爷,阮宁走不动了。”女子巧笑嫣然,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裴坼浅浅勾唇,这丫头刚还自谦说恐难以周全。
这不,就开始演上了。
未几,他迈步至她身前,宽阔坚实的背脊弯在她眼前,其意不言而喻。
“上来吧,本侯背着阮阮回去。”
江阮宁毫不忸怩,当即搂住他的脖子,趴上他的背。
他的背温暖而坚实。
江阮宁伏在裴坼的背上,随着他稳健的步伐,耳边只有脚步踩在被清扫过的青小径上,发出干净清脆的声音。
艳阳懒懒地洒在她的身上,江阮宁不自觉地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晃,一股倦意悄然袭来。
渐渐地,她的眼睛似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