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适时接话道:“江姨娘或许不知,定安侯正是娘娘表亲,娘娘担心侯爷被此案连累,实是情理之中。”
江阮宁暗翻白眼:你们娘娘都不怕被误会,你一个身边人,倒是比她还急着澄清。
嘴上却说:“多谢娘娘挂怀府中之事,可阮宁也只是被唤到大理寺协助调查,其中内情并不清楚。”
江阮宁含糊其辞,并不想把幽若供出来,况且这位年轻的太后召自己入宫,用意或许并非与假银锭案子相关。
“哦?可是本宫怎的听说,是有客到访,进了你的院子,那假银锭才流出于市的。那位访客怕是与案情脱不开关系吧!”苏媚娇颜微沉,盯着她说道。
江阮宁敛着眸子,面容平静地回:“回太后,那枚假银锭是否出自阮宁访友之手尚无定论,又何来与案情脱不开关系一说?就算没有访客来侯府那一遭,也改变不了假银锭流通于市之事实。还望太后明鉴,增派人手好生调查此案,也好尽快日释放那些无辜被牵连之人。”
好一个思维逻辑清晰,又毫不畏惧皇室威仪的女子。
苏媚凤眸微眯,语气里显然失了先前本就虚假的客套:“江姨娘这是在质疑我大昭大理寺诸位官员的断案之能吗?”
江阮宁心口一跳,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言辞确有不妥,无形中有了冒犯之意。
只是想到幽若那凄惨无助的模样,她的心便不由自主地揪紧,难以自持。
于是,江阮宁再次跪倒在地,身姿卑微,解释道:“阮宁不敢,阮宁只是急于案情水落石出,若有不敬之处,还望太后娘娘恕罪。”
苏媚眼眸微暗,一抹不易觉察的神色快速划过眼底。
她身居高位,想要处置一个微不足道的侯府妾室易如反掌。
甚至让她从此消失,也不无不可。
就算表哥宠爱她,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断不会为了区区一名低贱的妾侍,而与她这位权势滔天的表妹太后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