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那边已经紧张透了,赵泽勇怎么说都是一个军阀,起码外界是这么认为的,坐拥十数万大军,地盘涵盖滇黔桂川四省,下辖人口近亿,风头完全盖过了当年的唐继尧,报纸上也大都以新西南王称呼他了。
所以赵泽勇遇刺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传遍了全国,乃至西方报纸都在政治板块进行了刊登,分析评价赵泽勇的遇刺会对中国政局造成什么影响。
但是外界的影响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影响还是联省内部。
赵泽勇很不负责任的留下了一张字条就开溜了,这可急坏了一大帮子人。张澈是第一个闻讯的,那时候若兰已经六神无主了,立刻就求助张澈这个号称联省第一干吏的家伙。张澈得到消息时候,懵了,这要闹那样。刺杀本来就让自己紧张了一回,说老实话观遍整个中国,能像赵泽勇这样支持自己搞现代政治的,他张澈真的找不到一个人,就是那个让他颇为尊敬,刚刚死去的孙中山先生也不可能这么支持自己,更别说赵泽勇还有条件支持自己,可这么一个人被刺杀了,能不紧张吗。好在刺杀没给赵泽勇造成致命伤,可是突然若兰就告诉自己,赵泽勇失踪了。
这可是一个极为不寻常的消息,失踪了,怎么失踪的?去了哪里?是自行离开的,还是被人迫使的?秘密询问了所有的警卫,可是一无所获,赵泽勇好像是凭空就消失了。这让张澈感到了危机,要是十年后赵泽勇病逝,私人方面,张澈心里会很难过,也会真心的哀悼,可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紧张,这么害怕,甚至是恐惧。
十年前,怀抱着一腔男儿热情的张澈被赵泽勇送到了美国,一心要学习军事,可是事与愿违,最后只能学了经济。之后机缘巧合的一次美国民主实验,让他得到了导师的推荐,转而开始学习政治社会学,并且一下子就钻了进去,从心里肯定这是比军事更能强国的学问。
三年前,张澈孤身一人离开美国,一个人,一只箱子,上了一艘邮轮,当他从一列火车走下来,看到了一个人,那是他的父亲张富,接着有一群人,那是他的伙伴,几年美国生活冲淡了的乡情一下子奔涌进心头,脚下的土地,那是他的国家。
从那一刻起,张澈就已经坚定了为国奉献的决心,他感觉自己有一种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