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勇回答的很肯定。
这让张澈很受伤,他组建农会的目的,开始只是为了维稳,后来发现了农会强悍的政治潜力后,又有了政治目的。张澈参与政治,不是因为恋权,而是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给国人做示范,告诉国人政治该怎么玩才是正确的,才是科学的,才是合理的,才是现代和民主的。甚至要用自己的参与,来逼迫那些竞争对手更好的学习现代政治,自己要做跳进羊群的大灰狼,凡是不合格的羊都会被自己吃掉,从而逼迫羊群里的羊长的更健康。
可是赵泽勇要做农会会长,要抢自己的位子。平心而论,张澈也认为,如果赵泽勇能牵头组建农会,更利于农会的发展,否则自己也不会来邀请赵泽勇做名誉会长了。而且张澈也相信赵泽勇的操守,赵泽勇不是一个喜欢破坏规矩的人,张澈相信赵泽勇能够维持好这个现代政治制度,他加入农会对农会不是一个破坏,而是更大的促进。
但是张澈还是感到郁闷,农会是自己建立的,自己想凭借农会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可是到头来自己却要把位置拱手相让,作为一个个人实在是太悲剧了。但是深思了一下,张澈果断的决然的答应了赵泽勇的要求。牺牲、忍耐,自己要像华盛顿那样,在国王位置的诱惑前毫不贪恋,为了理想和信念,张澈也可以做出个人牺牲,可以隐忍和克制,上帝保佑中国。
从张澈手里抢过了农会会长位置的赵泽勇跟张澈的想法可就太不一样了,张澈利用农会是为了促进宪政,而赵泽勇则更看中农会的维稳能力。有句名言,枪杆子里出政权。赵泽勇深深认识到这句话的真谛,而且他更有感悟,赵泽勇认为在民国这样的过渡。谁掌握了枪杆子,谁就掌握了政权,而谁掌握了农民谁就掌握了天下。
赵泽勇自己不在乎当不当皇帝,但是他不能放任别人操纵了农民,最后反过来打倒了自己,灭掉了自己,那可就不好了。赵泽勇要的是强国,那么有什么比自己掌控了农民来的更稳妥呢,就是让张澈去操控农民赵泽勇都不能完全的放心。
做了会长后,赵泽勇确实像一个会长一般。频繁的走访各地,在各个农会分部视察,听取当地代表,也就是当地有名望的地主和农民的想法,做深入的交流。但是其实赵泽勇是不忙的,张澈搭起了一个很好的架子,农会中分工明确,各种事情都有专人来做,他这个会长就跟个象征没两样。当然了想做事了可以做,不想做了就不做而已。
赵泽勇还再次返聘刚刚辞掉了会长的张澈当秘书,张澈想了想还是勉强答应了,他来中粮的目的就是刷声望的。后来组建农会也是如此。开始来中粮张澈只想在云南,尤其是在蒙自积累一些声望,然后能竞选上一个蒙自县联省议员席位,可当组建了农会后。他的想法就变了,一个议员可吸引不了他了,他要在更大的平台上施展能力了。他希望能在联省层面取得地位。
可是赵泽勇打破了他的希望,但却接着聘请自己担任秘书,农会的秘书,帮助赵泽勇处理具体事务。想了想,张澈还是答应了下来。当赵泽勇的秘书,在农会中做事还是能混个脸熟的,加上自己以前积累的人脉,大概还有希望竞选一个议员的。退而求其次,能接受利益的让步,这点上张澈无愧乐观主义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