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弘达独自跑了出去喝闷酒,他没想到,今天欧阳锐居然大发雷霆,跟淑娴吵得不可开交。在他眼里,欧阳一直就是个木讷的书呆子,虽然曾经也扛过枪,但又马上退伍了,想必是被战场上的硝烟吓破了胆。想发财却没胆子,没运气,除了会写写文章,爬爬格子之外,别无长处。不过这小子艳福不浅,居然能娶到如花似玉的淑娴。这个淑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当年居然会嫁给这么一个窝窝囊囊的人,而且还痴心不改。
朱弘达一仰头,把杯中酒干了:难道他跟淑娴真的是情深缘浅吗?他不甘心。
夜半时分,朱弘达摇摇晃晃地回到了东厢房,黑暗中,他朝对面西厢房望去,透过玻璃窗和薄薄的窗纱,他看见对面卧室里只有淑娴一人躺在床上,他从抽屉里取出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对面,果然,淑娴一人穿着睡衣躺在床上,而且床上只有一只枕头。
“难道欧阳夫妻俩分房睡了?”朱弘达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心中窃喜,觉得自己有机会了。
第二天.朱弘达只得独自一人去上班,他把淑妍叫到在办公室里。
“淑娴,昨天你们没事吧?”朱弘达关切地问道。
“没事。”淑妍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淑妍看见朱弘达有些落寞的神情,便觉得好笑:“你是不是特想我们夫妇之间有事?”
朱弘达被淑妍的话噎了一下,带着醋意说道:“你们没事最好,反正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也不关心我有没有事?淑娴,我只不过是看你上班下班走路,坐黄包车太累,举手之劳,顺便送你上下班,没想到,你们家的那位居然打翻了醋坛子。”
“站长,你这可不是什么举手之劳,你这是假公济私。”淑妍一语中的,点穿朱弘达的心思。
“就算我对你动了点心思,这又有多大的事?淑娴,说老实话,你是我的初恋,虽然你当时并不接受我,就算是我单相思吧,可你现在看看我,再看看你们家的那位小记者,我到底哪点比不上你们家的那位窝窝囊囊的,前怕狼后怕虎,一点也不像大丈夫的小记者?”
“弘达,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有你的糟糠妻,我有我的傻夫君,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你干嘛非要跟命较劲?”
“我才不相信什么命中注定,我只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淑娴,你终会有一天会接受我的,我有信心。”朱弘达语气坚定。
“站长,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情,那我回机要室了。”淑妍见朱弘达又要开始表白了,赶紧撤退。
说完,淑妍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站长室。朱弘达望着淑妍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