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做好准备。
季礼说:“不是这儿。”
他从一侧随手拿了串钥匙,放桌子上转过去到她跟前:“市中心有套房,距离海大也近,方便你上学。”
钥匙上有标志,苏意棉不认识,但从季礼这拿出来的,估计不便宜,更何况还是市中心的地段。
无缘无故收人家一套房,苏意棉感觉怪怪的:“婚房吗?”
季礼嘴角上扬,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大概觉得她有趣,嗤笑:“想多了,季家还没磕碜到这种地步,你把这儿当酒店住就行,我说了养着你就养着你,还有什么要求你提,我给你准备。”
苏意棉红了脸:“我自己有地方住。”
季礼这人强势,骨子里就是说一不二的主,之前跟苏意棉那都是玩闹的架势,但实际上根本容不得别人拂逆他的意:“让你搬就搬。”
苏意棉吓了一跳。
这男人变脸太快,苏意棉压根儿拿不准他的脾气。
难怪别人都说他恶名昭彰,估摸着在外边只恶不善,苏意棉一股子倔劲儿上来,硬是不拿这串钥匙,直挺挺的无声对抗。
季礼见状,慢半拍才发觉他刚才语气重了些,不疾不徐:“是两家的意思,我们情况特殊,半路忽然订婚,没有感情基础,住一起好培养。”
“我平时忙,一般不会在那边,”季礼补充,“你一个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