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透着股比方才更冷的寒气,还没贴过来,付烟就被冷得打哆嗦。
见到他这样子,她心里一咯噔。
完了,裴知聿看起来好像更生气了。
他比晚上刚见到他的时候,还要的陌生。
见裴知聿去到了阳台,外头冷,而他身上的气质更冷。
付烟要怕死了。
他们以前这群纨绔子弟就没有一个不怕他的,更何况是现在板着一张脸的裴知聿了。
付烟在门口犹豫了很久,跟乌龟似的,也跟着慢吞吞地来到了阳台。
刚踏上来,夜里的风一吹,她觉得自己的小腿被冻到了。
这里远离宴会厅,刚才那条走道也是通往私人房间的过道,只有像裴知聿这种主人的贵宾才有资格在里面出入,严莉没够格。
所以她不害怕严莉会突然过来。
要是男人有什么说什么也好。
但裴知聿神情淡漠,不阴不晴的,正是这种分不清喜怒的态度,让她头皮发麻。
他没说话,而是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取出一根,又按了下银质打火机的滑轮。
记忆里,他甚少抽烟。
风大,点不燃。
付烟上前,主动献殷勤,“我帮你。”
手还没碰到他的手指。
裴知聿眼风扫来,像跟她撇清关系,“不用。”
她僵住身体。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刚才她给男人微信的一幕,他便觉得浑身上下都难受。
裴知聿拧眉,什么都没说,点燃香烟,便靠着护栏,吞吐了一口。
他拿烟的动作很优雅,垂眼薄唇吮着烟嘴时,更是性感得拨动着女人的心弦。
付烟在旁边委屈到不行,明明是他同意的,现在弄得成是她的错一样。
她很冤枉啊!
夜里太冷,风太大,或是吸了几口依然赶不走郁抑的心情,男人干脆掐灭了烟,仿佛当她不存在,抬起腿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