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聿目光下垂，就看见女人竟然将头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见他望过来，她睁着一双无辜大眼跟他对视。

她眸光水润，扑闪，似乎也被他吓了一大跳。

裴知聿声音冷下去，“你在干什么。”

付烟还带来了薄毯。

闻言，她下意识地扯了下薄毯子，盖好。

“干什么？”

“我在休息呀。”

好不无辜。

她好像不觉得枕在他腿上，是有什么不妥的事情。

见他看过来，她还一脸“为他着想”地劝他，“别分心，哥哥不用担心我，你继续工作吧~”

裴知聿：……

有时候，他真的想知道她的厚脸皮是怎么来的。

怎么会有人的脸会这么厚。

女人也自知没理，于是在他冰冷开口之前，她率先闭上了眼睛，装作闭眼休息了。

裴知聿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兴许是被她给无语到了。

他刚想启唇，叫她从他身上滚下去。

可是见到她的面容时，他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有点不上不下的，竟吐不出来。

她闭眼时，今晚的脆弱感这才体现出来。

脸蛋小巧的，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还哭过，睫毛还是潮湿的，沾了雾气。

而她眼尾晕染着怎么也擦不去的红，大哭过一场，精致的鼻头也透着粉。

她身上带着荏弱又坚毅的脆弱感。

裴知聿看了一分钟。

付烟心跳跳得好快，她在装死，她觉得裴知聿很快就会把她从他身上撵下去，可是她又舍不得他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