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澈赶忙解围:“母亲,孩儿昨晚已经吩咐人将温凉的东西都搬到波粼轩了。”
莫柔云惊讶看向沈淮澈,她昨日行事确实任性了些,到底还是事出有因。也拿捏不了她的错来。
只是现下怎么发展成这样了?
还不等她说什么,沈淮澈继续解释道:“现下我们夫妇二人都还未痊愈,搬来搬去也实在麻烦。”
“还不如等过段时日,都大好了,也不迟。”
说完,沈淮澈还应景的咳嗽两声,一旁的春花愣了一会儿,赶忙递帕子顺背。
只是不知怎地,动作有些生疏和僵硬。
池温凉转头看向沈淮澈,被他的那句“夫妇”说的有些羞赧。
但随即只觉得心上一松,暗暗吐出一口浊气。
刚才她差点以为自己就要和他共处一室了,吓得她藏在帕子下面的手紧紧搅在一起,食指还被大拇指掐出了深深的印子,好险没有破皮。
听着自己儿子说得如此周全,莫柔云梗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到底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轻哼一声,表示知道了。
待到所有礼节完毕,沈淮澈与池温凉先后走出。
跨过门槛时,正好有一阵风吹过,两人的衣角同频飘起。沈淮澈贴心的抚起池温凉的手,小心将她带过门槛。
莫柔云看着背影也如此般配的二人,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还是高兴的,连带着昨日的不忿都消散了。
她故作淡定的对身边人吩咐道:“叫厨房做些补品送过去,让他们好好补下身子。”
转头时,看到一旁的长安侯还在认真品茶,莫柔云有些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