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她父亲靠着自己续弦的姻亲才升了京官,那她与沈淮澈的婚事呢?若也为了借势,未免太过着急了些吧!
见万俟揽月一直低头沉思,莫如季就知道他似乎是想岔了。
“你可知她父亲娶的续弦是谁?”
万俟揽月听出里面有些门道,“哦,是谁?”
“我姑母的手帕交。”
只需点一点,聪明人自然会想通。
他知长安侯夫人因着身份的缘故,和许多人都称得上是好友,但若是手帕交,且年纪合适的,怕只有吴家那位了。
当年吴家的事一度成为全京城的饭后谈资,他也多少听了一耳朵。
后因吴家举家外放,这才平息下来。
随即,莫如季又说了一个更加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我听说,这个婚事全程是池夫人全程操办的。”
那不就是继母进门,将人扫地出门吗?
万俟揽月恍然悟及此节,心头不禁燃起熊熊怒火,身前栏杆无意识地成了他情绪的宣泄口,狠狠一拍整片相连的栏杆都微微晃动,“这女子,行事怎地如此恶毒!”言罢,他仍觉得心火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