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见过不少腌臜事的来福,此时也惊呆了。
哪有这样的道理?
世子爷抗拒这门亲事,故意装晕不算,夫人在嫁过来之后,还要被大夫人如此刁难。
但他转念一想,夫人也不像是唯唯诺诺,任人欺负的人。那去祠堂抄写《女则》《女戒》,便另有深意了。
他眼咕噜转了几圈,终于想明白这点。
随后,池温凉慵懒地拨弄着手中的一朵秋菊,动作悠然自得,仿佛是与老友闲话家常般,不经意地启唇问道:“这京城里头,近来可有哪出戏文正红火?”
赤裸裸暗示任谁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来福怔愣,他完全没想到池温凉找他竟是让他干这事。
最终,他咬咬牙,忍痛将刚才那锭银子还回去,就连面上的笑都僵硬几分。
“夫人,今日之事,您就权当奴才没听这一耳朵。”
这不怪他这般选择,只要是个脑子正常的,都不会帮着刚进门的媳妇对付婆母。
且不说东窗事发,池温凉会受到什么惩罚,他自己是绝对如何都脱不了身的。
望舒后退一步,没有收他退回来的银子,来福也不敢去拉扯池温凉。
他紧握着那烫得几乎灼手的银两,脸上挂着一抹似哭非哭、极为复杂的表情,不知情的人见了,怕是要误会他刚受了什么严厉的责备。
望舒也不知道自己家小姐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她只知道池温凉不会做没脑子的事,自己只需要坚定的站在池温凉这边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