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揽月面上仍旧笑嘻嘻,还对着莫柔云的背影挥手说再见。
莫柔云听着背后的动静,气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硬生生被嬷嬷半拉着胳膊离开。
客人上门,便是不招待,连一杯茶水都没有,哪有这个道理?
莫柔云便这般做了。
前两年沈淮澈身体还算不错,莫柔云对万俟揽月不是这般态度的。
虽不亲厚,却也客气。
而如今,她之所以对万俟揽月如此恶语相向,是因为沈淮澈最后一次出门是应了万俟揽月的邀约出门踏青。
却不曾想,沈淮澈在回来的路上马车失控,摔下山崖,自那时起,沈淮澈的病情便逐渐恶化。
莫柔云爱子心切,将这件事都算在了万俟揽月身上。
所以在万俟揽月登门看望时,便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原本万俟揽月是不想计较的,但莫柔云千不该万不该拿他远在边疆饮沙泣血的父兄来说嘴。
这件事之后,万俟揽月便故意与她作对般,时常上门。
虽说莫柔云是长安侯府的当家主母,但拗不过沈淮澈与莫如季的劝说,再加上长安侯发了话,她这才忍下没有让门房赶客,平常只装作看不见。
万俟揽月探头探脑环视四周,见四下无人,他轻咳一声,拢了拢自己的衣襟,低头扫视一眼自己今日的穿着。
一身淡红色细花纹底锦袍,腰间扎着同色的水波纹腰带,腰间挂着刚和来福换来的浅黄色钱袋,看起来与自己这身穿着有些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