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佟玥在候审室接受审讯，她把自己做的都说了一遍，当警察问有没有杀人时，她脑袋是懵的。

她不确定，捂着脸眼泪从指缝滑落，“我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我有什么抓什么，我太怕了，所以，所以我不知道怎么伤到了他。”

“可是那里没有监控，麻烦你再仔细想想，当时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你又做了什么。”

昏暗的巷口，油腻的掌心，恶臭的嘴，她难以回想，浑身发抖。

恰时门被敲响，佟玥从掌心抬头，看到审讯室昏黄的灯下那人，眼泪滑落。

“别问了。”沈奕扣扣门，看着佟玥说，“我来带她走。”

那人站起，“可我们还没盘问完……”

“我说让你们别他妈问了！”他隐忍着怒意，眼睛猩红地瞪着那人，牙关紧咬，“听不懂人话是吗！”

身后随即有几名警员上前，对那审问的人耳语了几句。

那人这次讪讪让出路。

沈奕过去时，佟玥满脸是泪，只一味地喃喃着，“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伤的他，我不是有意的。”

他心口一沉，好似被泡在冰山雪水里，从头寒到脚。

“我知道我知道。”他抱着她，轻抚着她的背，“怪我，我……”

沈奕咬牙，艰涩的望着她惊慌无措的眼，“我们回去了，没事的。”

“沈奕。”她抱着他的颈，哭的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