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书抽出自己的手,勒令采薇关上门,径直走到温芷兰的面前,掐住她的下巴,厉声道:“寄人篱下的表小姐手伸到我的一双儿女头上?东宫赴宴你敢让初霁一个人过去,教唆爬墙?你让永昌侯府名声扫地,让京中贵人纷纷嘲笑,让三皇子妃震怒惊晕母亲,让初霁心生阴影痛哭不止,桩桩件件你死不足惜!”
“沈时宴,沈大人!你要么管好你这表妹的手,要么和她一起带着永昌侯府一起堕落别拖累我的儿女!你想为爱奔赴那是你的事,再敢教坏我的儿女累及他们的名声和前途,下次迎她的就不是一巴掌!”
谢清书骤然用力,温芷兰吓的花容失色,“啪嗒”一声——她的下巴脱臼!
“谢清书,你......”
沈时宴大怒,他从没想过谢清书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行凶!
猛然对上谢清书的双眸,整个人怔住。
曾经温柔如水望着他盛满深情的眸子此刻漆黑如墨,犀利锋利的瞳孔似乎看穿到他的心底,死水一般卷着翻腾的水浪,巨大的怒气和失望几乎要将他淹没。
失重感传来,沈时宴大骇,下意识皱眉,浑身激起鸡皮疙瘩。
“表哥,我没有做那些事!我今日一直都在府里等你,你们!嫂嫂究竟有多看不起我,又有多恨我,竟给我安插这样的罪名,泼这样的脏水!”
温芷兰手拖着下巴,梨花带雨的痛苦,身上和沈时宴匹配的白纱添上破碎感,她跌坐在地上,发髻散开,楚楚可怜的望着沈时宴。
“芷兰一天都在府里,她心思单纯,怎么会做出你说的那些恶毒的事!半年来她对初霁对舟儿视如己出,所有的事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你缺席半年不感恩她的付出还要给她泼脏水,谢清书,你安的什么心?”
沈时宴护住温芷兰,皱眉从谢清书的话里捋顺今日发生的事,质问道:“东宫赴宴有你和母亲,为何会让初霁爬墙?”
“擅闯东宫其罪与刺客无意,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初霁......”
“你的好表妹让我的女儿陪她,侯府上下皆可作证!”
谢清书本坐在椅子上,此刻拍案而起,目光直直的刺向沈时宴,“为何你回来,她就哄着初霁离开?你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安的什么心?”
谢清书一直堵在胸口的怒气此刻终于抒发出来,眸光瞧着他们亲密的模样,冷笑,“既然两情相悦,何不把表小姐抬到府里做个妾,好真的成全我儿女那一句姨娘?”
“温芷兰,按道理,初霁和舟儿唤你一声姑姑不为过,你偏偏选了姨娘这样的称呼让他们叫,怎么,好好地身份不要,偏要做妾?”
“谢清书你住口!淮阳城惯来将姨喊做姨娘,芷兰不敢居高位,这也是你羞辱她的理由?我和芷兰清清白白,你莫要坏了她的名声!”
沈时宴蹙眉,瞳色骤然加深,滚动着阴云,俊朗的面容翻腾着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