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嘴角一抽,看着自家主子这幼稚的动作,哭笑不得。初见同学多好骗啊,一听着动静就停下了步子,飞快地抬眼看了一下赫连君尧,有些迟疑地道:“皇兄,你怎么了?”
“没事。”赫连君尧神色淡定,指缝间却分明有些泛红了。他腰背上的伤口很深,稍微一动就会裂开。楚云起一直在小心调理,但是今儿很不幸,又裂了。
初见慌了,连忙蹦过来,盯着帝王的手,紧张地道:“伤口裂了吧?你也太不小心了。这么深的口子,楚云起没给你缝几针么?”
“缝了,只是还是会渗血。”皇帝陛下很镇定,对着自个儿的伤口下手一点儿也不手软。看着面前的人着急的模样,心情终于美丽了那么一点儿。
他还以为她不关心了呢,结果还是会紧张担心。啧,某人很愉悦地觉得,伤口再裂几次什么的,逗逗她也不错。
“不行的,这样裂多了搞不好会感染细菌,然后破伤风什么的。”初见皱着小眉头道:“老虎也是动物吧?这爪子抓这么深,说不定有狂犬病!可是这儿没有狂犬疫苗,怎么办?”
赫连君尧面无表情,心里默默琢磨,狂犬疫苗是什么?
萧云感受着自家主子周身温和了不少的气场,浑身的寒毛终于下去了。唉,在挽月宫对人家大吼大叫的不知道是谁。这几天在朝乾宫等不到人来一直沉着脸的,不知道是谁。这会儿幼稚得跟个小孩子,偏要让人心疼的,又不知道是谁。
他的主子啊,好像也挺有人情味儿的。像极了撒娇的小孩子。
“要不然,让楚云起把伤口拆了吧,拿酒洗一遍什么的,可能要安全放心一些。”初见想了一会儿,认真地道。
赫连君尧眉梢一动,抬头凉凉地看着她道:“过去几天你做什么去了?现在才让我洗伤口,不觉得晚了么?”
初见没察觉他语气里浓浓的不满,只是盯着赫连君尧的腰道:“前些时候,你不是让我好好在宫里呆着么?我就好好呆着没有来看你了。总归我不是太医,来看也没用。”
赫连君尧:“……”
她是故意的吧,他也知道那话有点儿过分,但是她现在说回给他,还真是听着难受。
“重新包扎吧,我去让人叫楚云起。”初见提着裙子跑到门口吩咐了人,想了想,又回到赫连君尧身边,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
皇帝陛下抿唇:“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