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抿着汤,没抬头,一曲完了都没有丝毫表示。初见不禁侧头看他一眼,对这些表演不感兴趣的话,为何又要开这春日会呢?
掌声还是有的,李昭仪退下,脸上有些挂不住,接着上去的就是宁双儿,我见犹怜的模样,摸着脸上的面纱道:“今日脸被人所伤,不能摘下面纱,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赫连君尧抬头看了她一眼,挑眉:“怎么被人伤了?”
宁双儿心里一喜,眼里却含泪,低声道:“在景福宫被王容华抓伤的,贵嫔娘娘说…说不算王容华的犯上之罪,嫔妾也便没有追究了。”
初见皱眉。赫连君尧侧头看她,就见这小丫头跟个气球一样鼓着嘴,让他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脸蛋。
“怎么回事?麻烦的话便交给红锦吧,别气胖了。”帝王轻笑。
初见小肚子一收,睨着宁双儿哼声道:“多大气啊,宁婕妤你不追究了?忘记了是本宫还没来得及追究你么?王容华被你打得半死现在可是连春日会都没来,你还委屈了?”
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气势一出来,宁婕妤就焉了,喃喃道:“嫔妾不委屈,贵嫔娘娘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嫔妾没有二话。”
多委屈的语气啊,一双秋眸往赫连君尧身上一放,柔情蜜意地像是要融化那钢铁。奈何帝王将汤盅放下,面无表情地道:“宁婕妤既然有伤,那就不用献艺了,下去吧。”
宁双儿一愣,张嘴欲言,后面的姜画扇已经慢慢地走了出来。
“婕妤娘娘好好休息。”姜容华拿着一支毛笔,走到宁双儿旁边,朝帝王和初见行了礼,道:“轮到嫔妾了吧?”
“你!”宁双儿咬牙,目光狠狠地剜了姜画扇一眼,捏着帕子转身,差点摔倒,还好一旁的宫女出来扶着,慢慢让她回到了位子上。
今晚想得到什么,是不可能了。宁双儿看着那跟长公主长得一模一样的贵嫔,恨得咬牙切齿。
为何要与她作对呢?
赫连君尧瞥了初见一眼,伸手替她倒酒。姜画扇在凉亭前让人展开空白的画卷,蘸了墨现场写了“锦绣江山”四个字。她的字体是女子少有的大气,一挥而就,极具功底,看得赫连君尧忍不住点头。
“姜容华极有才气。”
姜画扇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跪下去道:“谢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