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标看似满不在乎的说道,但是语气当中的得意之情,还是难免流露了出来。
陈桂兰如今手中倒还有几万块钱,陈龙生赔偿了十万块,唐献前后给了谢宁十二万,加上谢雪之前的工资,差不多二十七八万,不过陈桂兰以及谢国军治病用去了不少,尤其是谢国军去世前的多半个月,昂贵的药费和治疗费已经让这笔存款花费的所剩无几,倒是没想到今天光见礼钱就见了一万多块。
在1999年,一个三线城市的农村,能见到一万多块的礼钱,那可得是人缘儿相当好的人家儿了。
谢雪不说话,一旁的谢宁更是一天都不发一言。
陈桂兰夸奖陈标两句,直把陈标夸得浑身轻飘飘的,恐怕现在陈桂兰若是说声缺钱的话,陈标都会毫不犹豫的砸锅卖铁的去筹钱了。
……
临近七点半,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谢国军的遗体已然盖上了黑布,几个叔伯兄弟和妯娌们则是围坐在西屋里说着话儿,而谢宁和谢雪此刻那悲伤的心情也算渐渐平静了下来,嘈嘈嚷嚷的一天,渐渐被宁静所取代。
吱呀一声。
良久之后,一声推门声响起,扭头望去,一个身材欣长,长相帅气,浑身上下穿着一身酷黑运动装的小伙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小伙子放下手中的拉杆箱,然后向着灵堂前谢国军的遗像鞠了三躬,几位叔伯兄弟们则是安坐如山,妯娌们倒是活络,一个个迎出来,倒很是热情,让人挑不出理来。
“你是?”
陈标忙活了一天,倒是对流程极为熟络了,拿起桌上的香烟,然后抽出一支递了过去,然后打着了火儿,帮着面前这个长相极为帅气的小伙子点燃。
深深吸了口香烟,然后缓缓吐出,看着堂屋当中两个面色憔悴的姐妹花,唐献才叹了口气:“我是谢宁和谢雪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