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昏聩,朝廷无能,老子定要反了他们。”
“哥,你冷静。”
“冷静?要我如何冷静?”
身姿颀长挺拔的汉子,抹了一把通红的眼睛,“爹死了,娘也死了,朝廷打定了主意,不管咱们这群平头老百姓,那咱们,便自己谋得一条生路。”
“对,反了他们。”
一呼百应。
何虎穿着破旧的短衫,腰带勒得紧紧的,双手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像是一头随时暴怒的猛兽。
不过半日,便有不少胆大的百姓,追随在了何虎的身后。
何豹看着饿到面黄肌瘦的众人,又看了看被一卷草席卷着的母亲,一咬牙,把心一横。
“左右都是一死,搏一搏,兴许能搏出一条生路,罢了,咱们便反了这昏庸无能的朝廷,让那些酒囊饭袋,把吞了咱们的,统统给咱们吐出来!”
“对,吐出来!”
“吐出来!”
太守府中。
葡萄美酒夜光杯,丝竹艳舞不停歇。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高高的院墙,仿佛将屋内屋外,彻底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一边天堂,一边地狱。
院门内,一条看门的大黄狗,嚼碎了最后一根肉骨头,吃饱喝足,懒洋洋地趴在狗窝,昏昏欲睡。
没有人知道,一场暴乱,即将到来。
然,千里之外的建安城。
为了避人耳目,萧玉祁一人一马,日夜兼程,朝着泾县的方向而来。
苏见月收好了化妆箱,看着眼前这张,跟萧玉祁一模一样的脸,总觉得差了点儿意思。
虽然,破军模仿萧玉祁,已经到了足以以假乱真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