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好听的话,便是他当众放屁,都有人上赶着去闻,睁着眼睛说是香的。
这般当众被人下脸面,倒真是破天荒来头一次。
周长庚觉得自己的威严,正在被人挑战。
他的不悦挂在脸上。
其余几人无一人敢出声反驳。
“若我执意不肯呢?”
周长庚眼底的怒气喷涌而出。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你这般瞻前顾后之人,能成何事?”
诸葛睿回头,看了一眼紧跟在他们身后,风尘仆仆的士兵们。
他们连骑马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穿着厚重的铠甲,扛着沉重的兵器,一步一步地,跟在他们的身后走着。
风尘仆仆。
明明累极,却只能咬牙挺着,不敢发出一声怨言。
别人家的私兵,他不管。
可他自家的私兵,那是花费了大量的金银和精力,精心培养出来的。
损失一个,他都心疼得紧。
更遑论倾巢而出。
还碰上这么个刚愎自用的主公。
思及此处。
诸葛睿翻身下马,朝着周长庚俯身一拜。
“在下确实胸无大志,随不了周兄您成大事,既然咱们道不同,便自此处分道扬镳,我带着诸葛家的亲兵退守北境,在下在此,预祝周兄凯旋。”
“你……”
马鞭一甩。
啪的一声,上好的牛皮鞭子精准无误地抽在了诸葛睿的脸上。
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很好,待我带着父亲与一众叔父归家,我必要你,跪在我周府门口,跪地十天,负荆请罪!”
说完,周长庚翻涌着怒气,挥鞭策马,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