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从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下过脸面。
“陛下,微臣不过是担心,陛下一下子处置了这么多人,会动摇国本,扰乱民心,陛下何苦这般咄咄逼人?”
“不敢以命换命,便休要多言,寡人乃一国之君,铲除国之蠹虫,本就是分内之事,动摇国本,扰乱民心的,只怕是另有其人吧?”
明晃晃地威胁。
谁要是敢再多说一个字。
那便是存了心想要动摇国本,扰乱民心。
如此这般,谁还敢开口?
摄政王虽然醒了,可每日清醒的时间却并不长。
今日干脆没来上朝。
丞相早就不问朝事,闭门谢客多时。
这段时间,一直是丞相夫人徐氏秘密里与各大世家之人往来。
如今,堂下跪着的,徐家家主赫然在列。
丞相夫人未在其中,只怕也是沾了魏相的光。
谁也不知,她究竟能安稳几时。
先前便有传闻,北境之乱,霍乱的根本,乃诈尸还魂的先太子萧玉岑。
魏家的女儿魏轻芜与那逆贼似有瓜葛,魏相与徐家早就不清白了。
此时此刻,朝堂之上,两大重臣自顾不暇。
没了主心骨。
谁还敢再妄言?
“看样子,诸位卿家都无异议?”
萧玉祁的声音再次响起。
“既如此,那便行刑吧!”
多福一甩浮尘。
尖细的嗓音唱道:“陛下请诸位大人前往观刑台观刑,诸位大人,请吧!”
萧玉祁不仅要杀,还要让那些人,亲眼看着他杀。
马儿嘶鸣。
烈马奔腾。
位于刑场之上的那些人,不过须臾。
便由一个完整的人,变成了一堆残破的碎片。
血肉飞溅,令人作呕。
浓郁的血腥味,席卷着初冬的寒风,吹进了每一个人的鼻尖。
那是萧玉祁给所有人的警告。
也是他,第一次在百官面前,展露出无上的帝王威严。
他要所有人都亲眼看着。
曾经称霸一方的风云人物,挑战皇权,最终,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他要举起利剑,将锋利的刀刃,平等的,悬在每一个人的头顶。
弃暗投明,为时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