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一个不慎又被针尖刺破,便有血珠从指尖上冒出来,伍窕吸了口气,忙将伤到的手指含到嘴中,轻轻吸吮。
不知为何,今日竟有些心绪不宁,一早已是手指第三次被刺了。
难不成是征战在外的小丈夫出了什么意外?
摇摇头,她忙将这不吉的想法挤出脑外,将手上活计放回簸中,出门去走走透透气也好。
被扔下的活计是一件绸袍,说来未免好笑,被迫嫁的丈夫年纪尚小,现在竟然还在长个子,之前的衣物现在穿在身上都有些不妥了,趁秋后有闲暇,不必再如同别人般去劳作,伍窕才想着要为他缝制一套。
身边婢女们如今也都有了男人,有了各自要忙活的事情,虽遇到自己仍如同以往般恭敬,但还在秋收前,这种主仆关系其实就已经名存实亡了,好在谷中向来不分食,羹肴有专人去做,且伍窕学会的东西已经很多,又有焦氏相助,倒不是太难维持,只是像今天自己郁闷的时候,未免会觉得有些冷清。
焦氏又不在屋中,或许应该去看看她在做什么。
出得门来,伍窕发现隔壁毛氏手提木桶从外而归,便打了声招呼,顺便瞄一眼,桶里是刚浆洗好的男人衣物。
不由发怔一下,她才醒起懒顾已经与韩齐先回谷来了。
闲话两句,与毛氏擦肩而过,突然间,伍窕竟然有些嫉妒这找了第三个男人的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