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士?国渊?”李平疑惑道:“莫非足下记错?辽东并无国姓望族,我亦未曾听过此等名士!”
邓季前世玩游戏看书向来都不求甚解的,只知有这个人,哪里知晓国渊本是青州乐安人,经玄儒大师郑玄的门徒,为避战乱,公元189年之后才与管宁、邴原等人避居辽东的,后在乡中讲学出名,直到曹操占据整个北方,才征辟为官,此时,他却仍跟随郑玄在青州东莱郡一边耕地,一边学习呢。
“扑哧!”
见邓季又在执念名士,崔度之前是经历过的,忍不住便笑出声来,李平诧异看去,他忙释道:“度之兄有所不知,雷公虽出自草莽中,却甚敬名士,吾早已知之!”
解释一句,转头又问邓季:“巨鹿名士田丰先生尚在?已从贼否?”
这最后一句“从贼”二字,却是模仿邓季口吻,说得他自己亦想笑。
“自然是在的,”邓季脸上肌肉僵硬了些:“早已从我等,朝夕相处,与我甚是相得呢!”
这就是睁眼说瞎话了,崔度有几分不信,试探问道:“既如此,请田先生出来一见如何?当日也算相识一场!”
邓季脸皮甚厚,倒不怕田丰拆穿自家,他要见,便让车黍去请,不一刻两人施施然进来,崔度忙冲田丰施礼,笑道:“年前一别,田先生风采依旧,吾却难料先生真做了雷公僚属!”
听闻这话,田丰脸色顿时就变了,欲要为自家辩白两句,但想到自家吃用俱仰赖贼人,又在贼窝中为幼童启蒙,这清名竟是早已受污,辨无可辨的。
见这位名士半天不发一语,脸色先是煞白,然后潮红一片,最后化为铁青,竟真是已作了贼,李平心里顿时便多了几分不屑。
什么巨鹿名士?都没听过,这年头不太平,还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称名士了!
眼前叫雷公的少年贼首却也是个短见识的,不安心做自家的贼,去爱慕什么名士?名士也是你这样的人物能结交、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