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长戟制出后,邓季便让木匠和铁匠们制出双边马镫了,这东西简单,不需要百炼,一般铁匠就成,不耽搁打制铁盾的功夫。
这玩意一出,顿时得骑士们喜爱,不过邓季曾宣布过,谷中只有骑术过关者才能给坐骑配上马镫,如今空出的马匹不少,谢允是决心将来做名戟卒的,最近有闲便苦练骑术,爱骑马出来四处溜达。
“疙瘩大哥,今日在配马呢,你不去看着?”
邓季这边停了教学,转头答他道:“不去,那玩意我可不熟,去了也是添乱,让常老领他们弄罢!”
有这许多牲畜,若不繁衍生殖开便是傻瓜,春季配种自然重要,不过对这邓季还不如常德老头熟悉,可不敢瞎指挥。
从下曲阳官兵那里夺来的良驹应该都是西凉马,后世称为河曲马的,公马虽然俱都已阉割过,母马却还能生息,邓季指望今年的辽东上等马能与之配出好种来,特意交代过常德配种时注意,便丢开不管不顾了。
待邓季讲解完桃树栽培技术,留那两老农在桃林中看顾,才驾马与谢允并肩而归。
“练戟还得饷后呢,疙瘩大哥,咱们现在去哪里?”
“忙过这一段,今日便没事了。要不,我俩赛赛马?输的替赢家倒三日溺器?”
家中做饭洗衣这些活计自有伍焦二妇包揽,只提溺器倒厕一事归邓季管,懒顾家则交谢允负责,两家本就在隔壁,哥俩倒溺器时都是相约而去的。
谢允骑的小马驹还不到两岁,是前年并州民夫队的驽马所产,他看看自家坐骑,又看看邓季的高头战马,嘿笑道:“疙瘩大哥,你可真不厚道!”
这小子不上当,邓季只得又想其它法子:“那比力气,看你最近练得勤,估摸着力气比我大了!”
“不比!”谢允摇摇头,小眼睛一转:“要比咱就比爬树掏雀卵,输的包倒一月溺器!”
邓季如今身高已近八尺,又是腰圆臂粗的,真要爬到树巅去,还不将小枝压断?这番却轮到他不干了:“早些年我爬树也是好手,不占你这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