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田麻子的意思后,邓季考虑了好久,方认真道:“非是小子不识抬举,只是其中有些关碍难处,要说与校尉知晓!”
田麻子脸上顿时难看起来,邓季顾不得许多,正容道:“校尉或许不知,我部士卒也不甚多,这次带来的四百余人已是全部,便是我自己,如今也还只称屯长,足下若到我处,恐连校尉也做不上,还不如于羝根处!”
“只得这些士卒?”田麻子自然是不信的:“那如何劫得这许多粮?如何杀得雷公?如何拒得张平难?”
邓季少不得解释一二:“精壮是不少,如今我部已有四千余,不过其等都被列为老弱民众,仅事生产,算不得战力!”
“你尚如以前般挑卒的?”
田麻子有些发呆,当初邓季那挑卒法还引得不少人笑话,他也是知晓的,听到这话,顿时明白这小子还在施行,这般胡为,居然也能存下来。
“是,”邓季点头,又将如今勇卒和辎辅兵入选条件细细讲出,田麻子只得苦笑,若真照此挑选,自家数百精壮剩下的只怕还不足三十人。
邓季接着又道:“除此外,前番小子才得罪了许多渠帅,张平难那里也尚有许多不快,若这便又开始吞并友部,于羝根闹将起来,只怕不能善了呢!”
邓疙瘩说的都是实情,倒不是有意不纳,田麻子只得抬手,苦涩道:“打扰了!”
却是让他乘兴而来失望而归了,邓季未送,田麻子已快步出军帐,看他落寞背影,少年一时不忍,终还是开口道:“校尉放心,若他日形势有变,校尉尚愿来投,邓疙瘩必不相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