滏口陉这里怎能撤去?若被冀州官兵涌入,自家那小山谷同样别想守住!
可是不救的话,焦沁、伍窕、两个才会呀呀发语的儿子、田丰等又该如何?
邓季觉得嘴皮发干,头上已是大汗淋漓,来回踱步,却只是拿不定注意,车黍大急,还想再叫,苦蝤突怒喝道:“住嘴!”
平日想听苦蝤说话很难,不过得其操练数月,车黍也服其能死死闭口忍住,听他继续道:“眭固与麴义,哪家难敌?”
太史慈亦道:“不错,眭固不过疥癣之疾,便被他攻破后方也伤不得根本,可遣偏师拒之;麴义却如泰山压顶,不可放入!”
“何人可往敌眭固?”这时候,邓季亦知不能因家中老小乱了分寸,若滏口陉崩溃,对生存在涉侯国土地上的人来说才真是灭顶之灾,自家不能离了此地,强忍住挂心,咬着牙问道:“谁去?”
太史慈、苦蝤齐声道:“我去!”
“双戟客去吧!”名人效应在,邓季马上拿定主意,大声道:“再带上车黍、王旷两屯,田麻子调三百辎辅兵与他们,务要保涉侯国安稳!”
“喏!”
此地不容有失,协守的精壮一个也未派去,就只得太史慈领六百骑回救。
听闻眭固再次入犯家中,勇卒、辎辅兵俱都大震,人心惶惶,好在麴义此时暂止住攻势,邓季又将其余田畴等分派出去安抚人心。
得了军令,太史慈等忙召集人马西向,疾奔回援涉侯国。
麴义亦知滏口陉地势险要,强攻的话伤亡定然不小,这些官兵如今都属冀州刺史韩馥,若自家将其折损得狠了,定要遭其罚,只能智取,他想的和邓季等一样,也是要前后夹击。
邺城盟军粮草已尽,太行中有“黑山百部,疙瘩最富”传言,周边官府亦都有所耳闻,想来不假,若能夺其辎重献上,自家便是大功一件,由不得麴义不心动。
张燕兵败后,井陉处麴义还派有官兵驻守,此时派轻骑绕路到上党,以战后两家平分谷中粮秣人口说动张杨来齐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