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顾这才放心,又摸回去报焦触、王旷等,焦府中便点起家仆部曲,待到五更黎明前,一拥去夺城门。
眭固怕了邓季,城门处都用沙石、巨木堵上,一时搬运不开,这是焦触等最大忧虑,发难后,王旷、典韦等乱刀砍翻城门处守卫,让焦氏部曲家仆去搬运,他等勇卒自顶四周围杀来的官兵。
这个时间,多数官兵还在酣睡梦中,听城门处喊杀声起,城外亦人声鼎沸,早吓得惊慌不已,有人忙找寻武器甲胄,有人不管不顾往西门城外逃去,亦有人见王旷等人少,拼命来回夺。
若再丢壶关,张杨处自己定再无立足之地,眭固这些日子尽心尽力,夜间披甲入睡,被惊醒时,忙领亲兵来看,王旷等人少,且为假扮部曲俱未着甲,尚在死守城门前让焦氏人等搬运沙石巨木,若调弓手来射,定能全数将其射杀,只是四处乱哄哄的,一时又那里去寻弓手?
勇卒虽精悍,亦尚无弓手威胁,但王旷等才数十人,又多为短兵,对敌吃亏,官兵受眭固催促,潮水般涌上,他们亦伤亡不小,全亏得典韦一对大铁戟在前舞得密,将官兵刺来的一支支枪头打断成两截,才堪守住。
要搬开城门处沙石耗时,此地陷入苦战,不多时,王旷、典韦、艾兰、夏侯盛等俱都浑身浴血,眭固又终在乱军中寻到十余弓手,正派他们靠近过来,被懒顾在后看见,拿出懒得再射第二箭的本事,强弓飞速攒射,连珠般射翻三四人,其余人恐惧,再不敢上前。
眭固等多被城门处吸引,邓季军在外压力大减,攻城亦紧,已有勇卒攀云梯杀上,赶过城门来助战,合力再顶住官兵。
再过好一会,门洞中才终于搬去大部沙石重木,去了门闩,车黍等力卒用原木从外将城门生生撞开,铁骑便冲杀进来。
大势已去,眭固长叹一声,拔剑欲往脖颈上抹,却不料一箭飞来,“哚”地一声轻响,正射在手腕上,手上吃疼受不得力,手中长剑跌落在地,两名力卒扑上前,死死将他按住。
弓弦尚在“嗡嗡”颤响,懒顾轻声道:“军候说过,要活捉的,否则老子早一箭穿你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