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夫子这时候来,必有所见!
邓季大喜,忙不迭起身开门让其进来。
小翼观察一下,田丰面如止水,看不出喜乐来。
“你已独思两时辰,可有所得?”
待分宾主在席上跪坐好,却是田丰率先开口发问。
邓季只能苦涩一笑,低头拜伏下去,道:“季见识浅陋,险招祸端!得夫子点醒,已知欲护老弱人等只好靠自家,余者实无所得,望夫子教我!”
既然能亲自上门,田丰已是打定主意献计的:“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涉国、壶关二县地小不足持,且东西皆有强梁,已为死地,何不弃之另谋他处?”
邓季想一下,解释道:“我等小民最是顾家,此数年经营下来,俱有不舍之情,岂能说弃便弃?便真弃之,天下又得何处可去?”
对这问题田丰先避开不谈,只是道:“先前县衙中,诸人投靠官府之议却是好的!”
曹操已是不可能,其余人注定失败,怎还能去赔死?邓季忙道:“二袁、刘岱、刘表、张邈等虽一时名望,却俱为秋蝗,命不长久,我实不愿从其等!”
这少年贼首竟然只认定曹操,余者皆不屑一顾,何能如此肯定?
好奇地看他一眼,田丰又问:“长安城中那位,如何便忘之?”
“太师董卓?”邓季惊道:“此般国贼,天下共厌之,我等若从之,只怕尸骨无存!”
田丰皱起眉头,不悦道:“我岂不知?除董贼外,天子尚存,何不降朝廷?”
听到这话,邓季不由张口结舌,对士人绕弯的功夫真佩服得五体投地!
当今天子才十岁,傀儡一般,朝廷大权全掌在西凉军手中,降天子与降董卓并无二致,这不过换种说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