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并无外来者,这我还不清楚,请足下稍后,”陈豫站起身来,到屋外寻焦触问过,方又归来答他:“嗯,定要入户籍方可出仕!”
luàn世中入户籍也非什么大事,不过杜畿嫌麻烦罢了,可这次若就这般出去,候在衙外的阿母定不会轻饶了自己,他只得问道:“入籍费事么?”
“不必担心,先入册就成!”陈豫轻笑了笑,外来士子这位是第一个求仕的,便热心地带他到外间去寻户曹掾史入册。
户曹名李圭,也是河内年轻士子,字为伯yu,待陈豫将人带过来,一问一答中,不多时便将户主杜畿姓名录上,又问过年岁与家中人口后,将其老母姓氏亦添在后面。
造册之后,便得划分民等属地,可他尚未定下是否录用,民等、归属何县何亭何屯便都暂时未填。
简单nong好,陈豫又将人领回自家屋中去,再开口问道:“看足下模样,自不会求为勇卒、匠民,不知yu求为吏还是夫子?”
河南各县亭中皆有夫子,选才学甚佳者教学,亦能等同勇卒待遇的。若按杜畿本意,何职都不愿求,只当南下往荆州去才是,奈何老母行到河南,畏路途遥远定不肯再往前行,又为生计bi他来出仕,如今尚守在衙外,杜畿可拗不过她,只得开口道:“求吏!”
“之前曾入仕否?”
“然!”
“曾履任何职?”
“京兆功曹、郑县令、汉中府丞!”
杜畿还是一脸云淡风轻模样,对外界来说,这三任都只是不足一提的官职,最高俸禄才六百石,可河南缺文官厉害,所选多为新人,经验都不足,哪会有这般曾为官者来求出仕?陈豫怔了好一阵,丢下句“请足下稍待!”便不顾风度,急跑出去了。
军师、郡丞今日俱都在府内未外出,陈豫径自去寻军师,待他回转,二田、焦触也一并跟了来见这位外来求仕者。
田丰、田畴、焦触三位如今可是河南文官之首,可即便面对他们,施礼各报过名号,杜畿也仍旧是一副bo澜不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