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测试入勇卒者,男丁年满十六即可,今岁起,却改为十八岁方可,前后不一,我等须得多熬两度春秋,此非不公乎?”
少年嘴里说着话,一边还摇头晃脑的,只是不待赵云再开口,身旁老者已怒喝道:“入了卒、兵,便得上阵去杀敌,不知郡守悯念你等,小小年纪只抢着上三崤山么?”
这句又是赵云听不懂的,待劝住老者,少不得又问上一问。
自汜水关开始,赵云便耳目一新,对此地各样都充满着好奇,待老者将三崤山英烈碑解释过,他又复指着自己白色路牌与老者腰间青木牌问:“此地发放路牌,缘何各色不一?”
“我等河南民众来历杂繁,难以辨识,郡令军中卒兵挂黑牌,监察红牌,官吏、夫、工匠紫牌,其余百姓青牌,以别官民,无论官民卒兵,若离所居之县,需配路牌,否则以细作拿问打工巫师生活录最新章节。”
听到这般话,赵云便开口将老者路牌借到手,正面所书文字与自家腰上的大同小异,不过是老者的姓名、体貌、籍贯,背面却多刻有九个数字。
“不知此数何意?”
“老朽亦不能深知,约莫是官府备份,防人假冒。”
赵云明了,扯着老者又闲聊得几句,突听有人在远处高喊道:“哥儿们,丁屯的张家小又来了!”
“近日里正农忙,张家小为何亦来?”听到这声喊,树荫下观妇人喂奶的少年顿时如被刺般跳起身来,嘴里喊过一声,不顾老者、恶汉喝止,撒腿一溜烟跑了。
老者无奈,苦笑着转头,对赵云道:“今日屯中有小儿较技,尊客若有意,可随往观之!”
赵云站起身来,眺目远望,却见西南方离此半里地,一条岔路上的几株桑树后面,有大群少年人聚在一起,手持器械缓缓行来,他们前后分成泾渭分明的两团人,行走间还相互瞪视着。
待少年们走得近些,赵云方看得清楚,他们手中器械多为木质,刀盾弓弩长戟皆有,少数几个手里的却是货真价实的真家伙,锋刃在日头下闪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