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的铁流中,战阵经验丰富的百人将们纷纷招呼自家部属低头避开要害,箭雨落下。除受伤失惊的战马和几个倒霉鬼外,鱼鳞甲所护。麴义军收效甚微。
“射声校,还射!”
曹性所属之射声校,亦开始还击。
弓卒兵们射术是精湛,然对方阵形并不紧密,又有盾手防备,同样没多少杀伤。
洪流滚滚继续向前,势不可挡,两三轮箭雨过后,荡寇军前锋已冲到麴义军前三十步外。
“插枪!”
“嚯!”
麴义军前军再一名军将突出声厉喝,前三列两千多名步卒手中的长枪便重重插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那位军将再喝道:“拒马!”
“拒马!”
两千名步卒齐声应和,两千柄长枪斜刺向前,摆出密密麻麻的拒马枪来。
若真个就这般冲撞上去,必是人仰马翻、两败俱伤的局面,河南卒兵少而精贵,如何舍得与其等换命?所幸这种疾驰时临阵变向军中已不知演练过多少次,阵头前列的车黍急扯马往斜刺里去,嘴里同时高喝:“变向!手戟!”
跟在车黍身后的铁骑长流就在枪阵五六步外漂亮地转向,险险地横行而过,马蹄甩出的沙尘甚至都甩在麴义军前列士卒脸上,转向的时候,每位卒兵都抬手投掷出一枚手戟去。
不过,麴义军中亦适时响起声音:“盾起!”
每一位枪兵身侧,都还站有一名士卒,此时听到喝令声,立即将先前放在地上的一面足有四尺宽、七尺长的大木盾竖起,将自家和枪兵身躯牢牢护在其中。
飞蝗般蜂拥至的手戟和射声校箭雨,未能奏功!
自从宗族所遣一千弯刀骑兵部曲在元氏城外被邓季屠尽,麴义便已将邓慕安视为眼中肉刺,身在冀州,却也多方打探河南军所经之战,如同河南军中了解麴义善用的战法,麴义也知晓河南军马,早就演练好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