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任何好消息,谢允都会得知,现在邓季病情没有任何好转,他来并非为探问病情,不过是因为挂心。每日放心不下,静立在外陪一会罢了。
今日是真有事,岳丈等也忙,谢允安静陪一会,又悄悄照原路退出,往城西行去。
再行过几条街道,抬头看见右侧几间宽敞的大屋,那是一所学堂,谢允今日的目的地。
沿途已连得遇几位熟人,都是自幼便相识的。大家目的地一样。
今日早课已毕,学堂内并无夫子与学童在,不过台阶下雪地中尽是新才踩出的足迹,不知已有几人到此。
身后还有人在往这里来,谢允皱着眉。走上几步台阶,慢慢行进去。
学堂内已有二十余人在,身份较高的有懒顾麾下军侯夏侯盛、平阴县令项文,其余人等谢允也尽都认识,全是郡中刚成长起来的年轻人,身份高低不一,有的为郡县文吏、乡中游缴、屯长,有的是军中百人将、什长或仅为普通卒兵,亦有匠民,更还有两个未成年的。
这次突然的聚会发起人是郑然,今岁刚选入郡衙做门下小吏的。
“元让到了!”
“见过谢军侯!”
郑然性子太过阴沉,虽亦相熟得久,谢允却不大喜欢他,又不明白对方召集自家等来的因由,扫视过几眼,与自家打招呼的回过礼,冲郑然问道:“郑知应,为何发柬招我等来此?”
知应是郑然的字,只是时辰未到,所请人等尚不齐,他安抚道:“元让稍安勿躁,且先就坐,过后自知!”
屋内虽未烧有炭火,然而人多,比外间便要暖和许多,狐疑地看看人群,谢允走到夏侯盛身旁跪坐下。
“你知今日为何事相聚?”
“如你一般毫不知情!先前我亦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