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邓季顿时没有任何信心,想明白后,立马冲田丰道:“不如勿使其入境,驱之自去?”
刘备投奔自己。他和关张哪个是真能放心用的?给什么位置?
刘备如今身份是豫州牧,到自家司州来,至少也得一郡之地,然若给他,那一郡只怕从此不姓邓也!若使领一军,那一军只怕始终只会姓刘!
给个虚职闲养,人家每日喜欢无事。交友往来,最利拉拢人心挖墙角。
给实职,多半是奉送好处!
杀了?人家大老远慕名来投奔,并没什么罪过,怎么杀?
既然如此,不如勿使之入内,驱走了事!
邓季经常无头无脑奇怪的语言,让田丰这位老师莫名其妙:“何故?古人千金求马骨,刘备素有贤名,又身为宗室。落难至此岂可不救?若真如此,招贤令为一纸空文尔!”
邓季张张嘴,却实在寻不到反对的话语,又想若真拒之门外,骁骑将军赵云就要第一个寒心。只得作罢。不待贾诩、徐庶二人再开口劝,自家已灭了心思:“罢!便传令伍博高,遣卒兵百人领刘备军来长安!”
——
白日里又是一场好杀,冀县城坚挺犹故。
城头司州军的坚韧顽强,已出乎太多人意料。
许多西凉人都能感觉出来,好几次明明已攀登上城墙,破城在即,却还是被对方拼死赶下来。
最令人恨得牙痒痒的,还是城内那支悍将孙观率领的重甲骑。西凉人自认精于骑战,然而与这支人马皆着鱼鳞甲的重骑相比,西凉人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能耐还在自家上面。
他们仿佛不知疲倦、不知畏惧,也很少犯错,每每在战事最要紧的时候杀出城,在乱军中突进突出,刀锋所向都是最要命的地方,帮助城上守军一次次化险为夷。
每日的厮杀,都从四门前开始——攻城前想摆拒马、鹿角,阻止其重骑冲突,每天都未能成功。
西凉军几次设伏想要把这支重甲骑吞下,城楼上的牛角号又每在关键时候招呼他们撤离,避开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