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还不是最坑爹的，真正让无数幸存者望而却步的，是因为哪怕你赌对了，依旧不敢保证百分之百成功觉醒。

毕竟刺激与催生特殊基因，只是相当于把开启觉醒之门的道路给你指出来了，至于能不能成功走完这条路，并且成功打开觉醒之门，还得看幸存者自己。

一旦失败了，虽然不会爆体而亡，但是落下点身体病痛什么的是肯定的，严重一点，甚至可能给留下个半身不遂啥的。

一个幸存者，如果在这末世中变成了半身不遂，并且没有愿意保护他的好友同伴的话，等待他的唯一结局，只有死路一条。

当然，李文斌并不担心闻如雪失败后的后果，因为他知道哪怕强制觉醒失败，闻如雪也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自然觉醒，到时候，就算她四肢俱残，也会在觉醒成功之后恢复过来。

他心中忐忑的，是闻如雪能不能承受得住失败的打击，毕竟只有他清楚对方是多么的想要觉醒，想要成为一个进化者。

嗯哼~

正在李文斌思绪万千的时候，一声闷哼突然响起，闻如雪盘坐的身躯忍不住微微颤动了一下，原本就因为低温而发白的脸庞，更惨白了一分。

而惨白过后，却是突如其来的一阵涨红，只见她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鲜红的鲜血在落地之前，便在迅速冰冻，形成了一块血色冰块，砸落在地顿时碎裂成冰渣。

“……！”

李文斌眼神一缩，脚步忍不住抬起，但是下一刻，他又将脚步收了回去。

刚刚吐了一口鲜血的闻如雪至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睛，她秀眉微蹙，俏丽的脸庞却一如之前沉静。

她还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