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丰恨恨地说。
胡进才哭丧了脸:“大人啊,这算是开战以来,咱边军最大的战果了吧,您还不满意?”
“老子设计了好几天呢,还是让他们跑了。”
“老大,您放心,就算是跑了三个,他们回去也活不成。”
“嗯?”
“您想啊,铜甲都被您干死了,鞑子们的规矩,凡是跟着铜甲出战的,头领死了,他们也活不成。”
“还有这规矩?”
胡进才堆起笑脸。
“咱也一样,如果老大您战死了,俺们就是不死,也得亡命江湖。”
林丰挥挥手:“行了,立刻召集人手,打扫战场。”
胡进才领命而去。
等林丰带人回到岭兜子烽火台时,天已经黑下来。
林丰是用手中的烈酒,一直顶着,才没在半路上倒下。
等他从沉睡中醒过来时,发现天色已经大亮。
自己躺在羊皮褥子上,白静蜷缩在自己脚下,正睡得深沉。
稍微动了动身体,就觉得没一处不疼。
昨天与铜甲鞑子一战,怕是用尽了全力,甚至透支了不少。
尤其是脑袋,简直疼痛欲裂。
他一动,白静便惊醒过来,立刻爬到他脸前。
一双黑亮的眼眸,焦急地观察着林丰的脸色。
“你,你醒了?”
“水。”
白静松了口气,连忙去弄水。
林丰喝了一碗热水,身体虽然无力,却能在白静的扶持下站了起来。
白静连忙给他穿好衣服。
林丰缓缓走出屋子。
此时天光大亮,营栅内众人正在嘻嘻哈哈地讨论着什么。
忽然,面对屋子门口的崔一脚脸色一变。
接着,他从地上迅速站了起来,一脸恭敬地看着走出屋门的林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