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走,一个退,沈棠宁已有些畏惧和着恼了,她不要书了还不行?
谢瞻生得高大,两人面对面站在一处时很给人压迫感,沈棠宁鼓足勇气,刚抬起脸,谢瞻就俯下了身,温热的呼吸拂在她的面上,目光灼灼。
“除夕夜那晚你做了什么,还记不记得?”
谢瞻双目紧紧盯着她问。
沈棠宁本来被他直勾勾盯得还有些窘迫,闻言怔了下,除夕夜那晚?
锦书和谢嘉妤都对她说过,除夕夜那晚她喝多了,醉得人事不省,是谢瞻把她抱回了静思院,所以第二天她才会在谢瞻的房中醒来。
锦书还问她谢瞻有没有刻薄她,可沈棠宁实在不记得了,眼下谢瞻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来质问她,该不会是那天晚上她吃醉了,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把谢瞻痛骂了一顿吧?!
“我……我喝多了,都不记得了。”
沈棠宁避开他的目光道。
她垂着脸儿,颈后瓷白的肌肤细腻如玉。她的确很白,这样的暗室中都能白到叫人移不开眼。
谢瞻盯着她逐渐泛出桃粉色的耳根。
哼,既然不记得做了什么,为何要脸红?
明明那晚亲了他,睡了他的床铺,今日却又装作什么都不记得,还摆出一副不想理会他的姿态。
谢瞻将沈棠宁的种种行为归结为欲拒还迎的把戏,毕竟京都城中对他痴迷的女子不在少数,女子们求爱的方式除了绣香囊荷包便是送汤水吃食、制造与他邂逅的机会,着实乏善可陈。
故她便另辟蹊径,希望用这种方式来引起他的注意。
谢瞻了然,直起身,从书架上抽下一本书,扔到沈棠宁怀里。
“回去把这本书抄一百遍给我看。”
沈棠宁看着书皮上的字:女诫。
她有点儿不满,又不太敢表露出来。
“为什么要抄女诫?”
谢瞻冷嗤一声,把那本她没有够到的,名为狐仙奇缘的话本子摊在她面前。
“……”
沈棠宁脸一下涨红了。
“我……这不是……”
“再看这些淫.书,后果自负!”
谢瞻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