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
再有趣,也会有任人拿捏的时候。
述戈“啧”了声,眼底压下鄙薄。
既然这般无用,便只能杀了。
省得碍眼。
他收回手,拔剑。
寒光破空,转瞬间,剑刃就抵在了连漾的脖颈上。
方才压上去,便有鲜血流出,染红了那钝剑。
脉搏跳动,经由剑身传至述戈的掌心。
述戈动作稍顿。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杀人时尝到了这样的新鲜感。
仿佛他与她的血管连接在了一起,共同跳动着。
这多少抚平了他心底的躁戾。
述戈一挪剑,拿剑脊抵着那白皙的脖颈。
这剑本就钝,剑脊更比剑锋粗粝厚重不少。
他改主意了。
要割得再慢些,也好感受那脉搏是如何消失。
他对新改的玩法来了兴致,但刚将那血口拉开一点,就动不了了。
述戈视线一移——
连漾虚弱地睁开眼,一手紧抓在剑锋上。
她淋了雨,肌肤被水浸得脆弱,只是抓着剑,就被割开了皮肉,汩汩流血。
而她连眉都没皱,只嗫嚅着什么。
声音太小,述戈并未听见。
但凭着口型,他也能看出她并不是在求饶。
“小师姐在说什么?”他有意让她更煎熬,边拉动剑刃,边笑道,“我听不见。”
两处都承受着钝器的折磨,连漾疼得眯了下眼。
但她不仅没放,还忽然抬起另一手,扯住了述戈的发尾,用力往下一拽。
述戈猝不及防,朝下一跌。
不等他有所反应,就听见连漾在他耳畔断断续续道——
“我知道……你要找的东西在哪儿。”
述戈稍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