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虚弱无力的婴儿的啼哭从衰败的院落中传出来。
“阿玮!”李云暖把木门拍的哐哐作响,尖利惨叫。
在众人的唏嘘和婴儿微弱的啼哭声中,喜轿迎着晨曦渐渐远去。
李家的宅院在甜水巷里也算是好的,可这两月来无人打理,院落荒败,四处布满灰尘,连窗纸都破了。
晨风从破旧的窗纸吹进西屋,灰尘流转。
李叙白慢慢的睁开了双眼,迷蒙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清醒,伸手揭开了搭在身上发硬的薄被。
外头的动静嘶声力竭,他自然也不能心安理得的躺在这里装死了。
李叙白来自蓝星,是个知名娱记,知名到指谁谁黑,今天他开车跟拍一名半红不黑的小花时,跟一辆大货车迎头相撞,亲眼目睹自己的身首分离。
本该一命呜呼的他却再度醒来,来到了这个不知名的朝代。
李叙白穿越过来半个小时了,仓促间接收到了这具身体所有的记忆,可他根本没时间从这些混乱的记忆中分辨今夕是何年,对外头那群人自然也没有任何深厚情意。
可李叙白占据了这具身体,让他从必死的车祸中死里逃生,而外头那群人好歹是这具身体的骨肉血亲,若他真的见死不救,恐怕也不能占着这具身体好好活下去。
“站住!”李叙白冲到了喜轿前,把一个盖的严严实实的木桶搁在地上,一棍子就将锁死的轿门砸了个稀巴烂。
甜水巷人意外的看着李叙白,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寡言少语,瘦伶伶的文弱书生,劲儿倒是不小。
李云暖从喜轿里滚出来,扑到李叙白身上:“二哥!”
凶神恶煞的打手们顿时围住了李叙白。
刀疤大汉赤手空拳的走到李叙白面前,狞笑了一声:“嘿,你小子伤的那么重居然没死,命挺大啊。”
李叙白拿棍子指着刀疤大汉,他虽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哪个朝代,但他知道强抢民女在哪朝哪代都是违法的。
对方这么多人,他铁定是打不过的,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你们强抢民女,就不怕我去告发吗?”李叙白壮着胆子大声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