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心神激动。
却又得咬牙忍着。
“小郎君,坐吧,别拘束。”赵益祯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也不像自己这样富贵无极,但却活的远比自己肆意的年轻男子,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来。
李叙白默念了几声不紧张,不紧张,才坐了下来,先道了个谢:“公子给的银子我收到了,多谢公子了。”
赵益祯不知道还有这件事,看了余忠一眼。
余忠躬身道:“老奴见小郎君伤的不轻,又受了惊吓,就自作主张给了小郎君二十两银子的补偿。”
赵益祯转头道:“二十两银子不多,小郎君不必客气。”
二人是萍水相逢,身份阶级又相去甚远,一时间尴尬无言起来。
还是李叙白率先打破了尴尬:“公子是来万佛寺礼佛的吗?”
赵益祯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淡薄的笑了笑,反倒打听起李叙白的身份来了:“小郎君就是这旗山人吗?”
“不是,我家是汴梁城里的。”李叙白老老实实道。
赵益祯意外的一愣,他一直以为李叙白是旗山的农户或是猎户,没想到竟然是汴梁人士。
“那小郎君怎么会到旗山,莫非也是来礼佛的?”
李叙白突然福至心灵。
对啊,那顾时宴闹那么一出,不就是为了跟皇上来个偶遇,然后发展出一些不可言说的事情嘛。
那他干嘛不把这件事直接跟皇上说了呢。
既然她赖了他的银子,就别怪他断了她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