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街头阻拦朝廷命官,或许这是谢明霁亲自经手的案子。
……
天和茶楼三层雅舍内,容璇一礼:“太子殿下。”
她落座后,才发觉谢明霁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
“容大人到顺隆衣铺做甚?”得了太子首得,谢明霁开口。
今日他本是得闲同殿下品茗,忽而就得了眼线的消息。
容璇只道:“趁着休沐,想盘一个铺子罢了。”
她和盘托出,自认倒霉。谢明霁起身:“殿下,臣去去便回。”
容璇留于雅舍内,嫌疑未洗清,暂且走不了。
安分在位上坐了一会儿,见里屋只有她与太子二人,容璇诚恳道:“殿下,臣这是卷进了什么麻烦?”
祁涵言简意赅:“贪墨。”
“哦——”
容璇几乎要笑了,她身为首辅一党,又与谢明霁盯上的店铺有所牵扯,怎么看都有嫌疑。
若说无辜,连她自己都未必相信。
日头偏移,查案总要费些辰光。
“殿下。”
祁涵身边的人在雅舍外请吩咐,太子殿下淡淡道:“传膳罢。”
……
谢明霁回来时,容璇碗中的乳鸽汤刚喝了一半。
膳桌上为谢明霁新添几道菜式,可惜他一心扑于方才的案子,无甚胃口,未动几筷。
容璇本以为天和茶楼单凭茶道出名,不想膳食也做得这样精致。尤其是这一道茶叶鸡,茶香味浓郁,鸡肉鲜嫩爽滑。两相融合,回味无穷。
祁涵望她一眼,原以为她不喜品茗。未曾想天和茶楼的招牌菜,倒是最合她的口味。
等到撤了膳,见容璇还在吃糕点,谢明霁几乎气笑了:“容大人可真是心宽啊。”
卷入朝廷要案,还有心情饮食。
容璇拈了一块桃花酥:“我并不知案后隐情,更与顺隆衣铺从无牵扯。”她笑笑,“再者,武德司又不是白食俸禄,我相信谢大人查案的本事。”
一句话噎的谢明霁哑口无言。
容璇的案子的确不难查。他去了容璇所提到的牙行,她在数月前就交了定银,陆陆续续一直在看着铺子。票据、字据皆在,牙行的人都可作证。
她走过不少铺子,撞入此地应当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