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念叨着好可怕好可怕…
是近距离目睹了两人争吵现场所以感到可怕吗?
我有点奇怪,但没有多想。
但石井似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是班上的学委,眼见离上课的时间越发靠近了,他便起身开始张罗起收集大家的作业来。
不知为何,有些同学见了石井的样子,都有些避之不及。
我一开始没发现异样之处,直到石井来到我的座位上收取作业。明明是夏季,他却偏偏穿着长袖的秋装校服,甚至里面还配上了高领的打底衫,仿佛这具身体有什么重大的秘密急需遮盖似的,我一低头就被他唯一裸露在外的手背给吸引了过去。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缠满了红色的线,凌乱的线像是从肉中长出来似的,已经看不到底下原本肌肤的颜色,一路延伸至袖子底下,给人一种非常不详的感觉。
光是幻想一下用针把这些红线扎进血肉的场景,就已经开始疼痛了。
石井同学…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开始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同桌避之不及以及恐惧的原因…石井同学这是为爱发疯,开始自残了吗?
可是他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吗?
意识到我盯着他的手看得太久了,我有点不好意思,迅速地将作业递给他,然后回之一个有点心虚,但故作无所谓的笑容,
“辛苦了,石井同学。”
少女是这么多人里面唯一一个直视自己,并投来善意微笑的人,石井看着她的笑容有些失神,虽然露出了异常满足的笑容,
“不用客气,冬花同学…”
…他们什么时候好到可以称呼她为冬花同学了?
等石井收完所有的作业离开之后,我终于才松了一口气,前桌的美惠子刚好离开了座位,我急于找人倾诉,便将目光投向了后桌的乙骨忧太。
后者正盯着前面还在整理作业的石井,眉头紧蹙。
“乙骨同学,你…刚才有看见石井同学手上的线吗?”
我有些怕怕的开口道,光是想想那个密集的画面都觉得鸡皮疙瘩起来了。
乙骨忧太点了点头,但还是只有那一句:“不要太靠近他。”
那个人,给他的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
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一样…
我不知道乙骨忧太的心理活动,但见他还是一副不愿意和我多说一句的样子,刚才那股挥之欲出八卦劲就好似被人泼了盆冷水似的,蔫了下去。
…算了,我真是饿了才会选择跟这个闷葫芦聊天…
我百无聊赖的‘哦’了一声,然后转回去,继续看书。
女孩的前后态度转变之快,乙骨忧太有点摸不着头脑。
怎么感觉她好像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