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温婉又抓着严大夫往马车里塞,“大夫,快给我爹看看——”
严大夫当下上了马车,细细的为温维明把脉,温维明整个人颓唐的靠在车壁上,脸上苦笑连连,“婉娘莫怕,爹爹无碍。”
温婉视若无闻,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里,只看着严大夫。
“无事,吐的这口血反而疏通了肺腑滞气,因祸得福。”
温婉这才舒出一口气来。
齐家的事情…她早有预感,可如今瞧着温维明受伤的样子,温婉难免心疼。
温维明还不死心,又问严大夫:“你刚才进去给齐老三把脉了吗?他到底是真病假病?”
严大夫嗤笑一声,“什么病?那孩子康健得像是一头小牛犊,怕是能活个百年。”
温维明瞬间面若死灰。
齐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履行婚约。
什么重病,什么读书,不过是拿捏他温维明的手段罢了。
温婉不忍再看便宜爹的模样,严大夫下了马车后,她才拉着温老爹的手劝慰他:“爹爹不必和他们置气。现下认清他们的真面目,总比将来成亲了好。再说,齐家不同意齐三郎入赘我温家,难道这天下就没有其他男子了?”
温老爹摇头,“孩子,你不知道,这齐家就是掐准了时间,笃定我们短时间内找不到其他小子来结亲,因此才有恃无恐!”
温老爹说着火气又往上拱,“可恨!大姐哪次来是空着手回去,我待她和几个孩子不薄,她却这样将我一军!若不是我顾忌百年以后,她和族老们联合一气欺负你,不敢开罪她狠了,我刚才就掀了桌子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