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近半年,平县老百姓茶余饭后议论得最多的还是卖酒的温家。
——听闻那温家张灯结彩,怕是好事将近了呢。
——上个月不是刚挂上白灯笼吗,怎么又要办喜事了?温大掌柜这口气还撑着呢?
——有大夫贴身随诊,又有名贵汤药吊着,死不了!
——哎哟,他家那碧芳酒一壶要卖一百多文,定是黑心钱挣多了,阎王爷要来收人咯。
——那可惜温大小姐了。听闻那温小姐是平县出了名的美人,就是县令家的夫人都逊她一筹。啧啧啧,这要是谁娶了温大小姐,那可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美人在怀不说,还有温家那万贯家财。
——别说,万一人家要招赘呢。
——招赘?如今朝廷又不打仗,也没见哪家的日子过不下去,至于让自己儿子去做倒插门的女婿?!那跟卖儿子有什么区别?!这种爹娘,那是从心眼到屁眼都是黑的!
——哎哎,老赵,你刚才不是说没见过温家大小姐吗?快看,那马车里坐着的那位便是……
温婉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
安阳、阳县、寿安、广济这四个县的酒肆,她都得走一遍。
播州底下共有八个县城,碧芳酒便打入其中四个县,这四个县都是紧邻平县,近的相隔百公里,远的三四百也有。
而平县作为根据地,有温家宅院、制酒的酒坊、一间酒肆作为支撑,集原产地和总公司为一体。而其他四个县,要么是通过所在地的酒肆下定,要么是经销商送上门去,但最终都绕不开平县酒坊这根基。
温婉担心温老爹病情有变化,因此不敢走远,只先去了一个安阳。
一个来回,不过四五天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