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出门,我还给你带了礼物。”赵恒老早就看见她放了个木盒在桌上,温婉打开,取出一枚半遮式的银色面具,“阿恒不要胡思乱想,之所以送你面具,主要是为了保护你。”
“此话怎样?”
“你曾跟我说过,你那嫡母和兄长甚是歹毒,务必要你的性命才肯罢休。两日后便是你我的婚期,到时候温家大摆宴席,若席间有人认出你的样貌,反而引祸上身。”
这借口无可挑剔。
小娘子眼中的担忧也不似作假。
“我特意为你做了这面具,这一段时间你就戴着面具出入温家,等过一两年,事情平息了,温家也度过危机,再解开它不迟。”
既然要去父留子,怎能让更多人看到赵恒的面貌?
温婉心中暗道:兄弟,对不住了。
实在是…她想要个孩儿,却不想要孩儿他爸啊。
赵恒视线落在那张面具上,心中一股暖流划过,轻飘飘的脚下终于有了两分脚踏实地的安心,“难为娘子为我想得如此周到。”
他接过面具,示意温婉给他带上,温婉无有不从。
面具轻巧,刚好遮住上半张脸颊,小娘子身体往前倾,动作温柔的理出他额前一缕碎发,赵恒清晰的闻见她身上的气味。
是清爽的山栀花。
干净、浅淡、温柔。
这是温婉的味道。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牖,斜斜的落在两人交错的身影上。
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句,一对璧人。
正你侬我侬之间,温婉正犹豫要不要大胆一点,拉个小手,搂搂抱抱一下,好让赵恒尽快适应人夫这个角色,前院就传来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