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又是一场变乱将起,一路上到处都是来往奔走的市民,不少人看到萧溢茗都上来关切询问,萧溢茗干脆下马步行,告诉父老乡亲们一定要看好孩子们,注意安全、注意防火,团结起来结队自保,严防别有用心的人趁机制造混乱杀人抢劫。
从城西北到城东南,萧溢茗一路走一路劝,好在市民们绝大多数都很理智,几乎全都按照萧溢茗的吩咐去做,纷纷让人紧急找回各自的孩子和家人,各条街道居民第一次自发地组织起来,保卫自己的人身安全和房屋财产,使得上街凑热闹的人群大为减少。
总督府正堂上,朱庆澜等七八名将校笔直站在中央,一个个大汗淋漓,不敢与赵尔巽对视,赵尔巽苍老而又痛心的声音一直在响。
“……早就叮嘱过你们,无论怎么搜查都不能再闹出人命,可是你们竟将本座的话当成耳边风,一个个傲慢跋扈,置若罔闻,终于酿成这场波及全城的大祸,老夫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一点好名声,就让你们一下给毁了,亲者痛仇者快啊!”
萧溢茗站在侧门外没有进去,眼尖的袁金铠悄悄出来,萧溢茗在他耳边一阵耳语,袁金铠立刻回到赵尔巽身后,凑上去低声禀报:“溢茗回来了,那个姓马的士兵还没死,德国大夫把他给救活了!”
赵尔巽精神大振,扫一眼侧门,随即转向堂中众将校:
“你们给我听着,好在那个姓马的士兵救过来了,没出人命,你们立即回到自己的地方,看好麾下官兵,决不能让他们跑上大街乱喊乱叫,宪兵队全部返回营房,巡警道和成都警察总局所有人都给我到街上去,维持秩序安抚学生,决不能再弄出人命,否则,别怪老夫从重处罚!”
“是……”
一群将校屏住呼吸溜之大吉,萧溢茗快步入内,接过侍卫手中茶壶,给躺在椅子上的赵尔巽和旁边的袁金铠斟上新茶:
“师伯,小侄已经请求门中德高望重的前辈分赴各街区,游说市民待在家里不去凑热闹,从医院一路赶回来的路上,小侄建议街坊邻居们叫回自家孩子,结队自保,严防别有用心之人趁机作乱,大多人很自觉很乐意地去做了。”